从餐厅出来，已经九点多。
以往这个时候沈瑶正在兴致勃勃的追剧，但她今天却有些晕乎乎的，也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
舒婷婷与男朋友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沈瑶，对韩清嘉说：“哥，务必送小姐姐回家啊。”
韩清嘉睨她：“还用你说。”
舒婷婷冲沈瑶挥挥手，与男朋友上了一辆出租车。
夜风拂过，沈瑶闻见自己身上有极淡的酒气。
韩清嘉清淡的嗓音飘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坐进车里，昏暗的灯亮起，沈瑶的视线陷入片刻迷离。
再睁眼，韩清嘉一手支在方向盘上，半侧着身子正凝视她。
沈瑶：“……不走吗？”
韩清嘉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缓缓开口：“喝这么点就醉了？”
沈瑶摸摸脸，她没觉得自己醉得有多厉害，但手心里却能感受到有些灼热的温度。
“不少了，两杯呢……”
韩清嘉呵笑一声。
沈瑶微微垂眸，提醒道：“快十点了。”
“嗯。”
嗯？
沈瑶等了等，正想问他为什么还不开车，就见他倾身靠了过来。
窗外是浓沉的黑夜，车厢内有种密闭的空间感。
韩清嘉身体突然靠近，沈瑶屏住了呼吸。
“安全带。”
他的声音在夜色下放得有些低，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淡，仿佛这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韩清嘉伸手拉过她右侧的安全带，带子摩擦的声音似乎摩擦在了沈瑶的心上。
她睫毛微颤，抬眸与韩清嘉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咚”的一声，沈瑶觉得心脏的跳速出现了瞬间的失控。
脑子里涌现出之前在餐厅听见的那句话。
韩清嘉是想追她？
还是那也只是在演戏？
喝酒之后的情绪容易泛滥，酒精又阻碍了她灵活的大脑，沈瑶分不清此刻的心情。
她转移视线，从韩清嘉那双吸人的桃花眼中逃离而出。
“……谢谢。”
系好了安全带，韩清嘉重新掌控方向盘。
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
车一路开进车库，沈瑶开门下车，韩清嘉也跟着下来。
沈瑶的醉意在密闭的车厢内发酵了一轮，越来越浓。
韩清嘉扶了她一把，低声问：“能走吗。”
沈瑶眨眨眼，“能的。”
“嗯。”他很自然地收回手，同她慢慢往电梯走，“明天还是八点半？”
沈瑶怔了一下，抬头去看他。
韩清嘉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半晌又慢悠悠说道：“哦，差点忘了，明天不用我接送了。”
沈瑶：“……”
韩清嘉按下电梯，“今天谢谢你了。”
“谢什么……”沈瑶忽然就反应过来，讷讷地笑了下，“礼尚往来嘛。”
电梯抵达负一楼，舱门打开，里面的暖光再次令沈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