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警方啊！”
苏灏的解释听起来很牵强。
再说，玉晗在警局里记录的资料我看过了，根本就没有结论证实玉晗死亡。
“少来了，你这谎言好糟糕。”我摇摇头说道。
“好吧……其实是我和秦然。”苏灏叹了一口气。
“玉晗失踪之后，秦然一直都在调查她的行踪，可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太薄弱，所以他便找上了我。”
“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点头绪，但玉晗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若她想要搞失踪的话，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找到的。”
“然后呢？”我接着问道。
“然后时间越拖越久，我们手上有力的线索都逐渐失效了，而且不久之后秦然就遇见了你，便开始没那么积极于调查了。”
“别会错意，不积极调查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你身上，他依然时不时找我了解调查进度。”
“嗯，那么……调查结果如何？”我问，努力不去想关于秦然的事。
“一开始或许玉晗还在h区，不过失踪一年后，也就是你非正式加入之前，我们已经找不到玉晗在h区的踪迹了，这说明玉晗很可能已经离开了h区。”
“重点是，玉晗选择放弃h区的一切，为什么会忽然回来？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还可以知道那么多事情？”
“你刚刚已经说了，玉晗不简单嘛！”我耸耸肩。
“再说，玉晗人不在h区，可是还能有耳目啊！而且这些案件都能从我和玉晗的对话之中推测，说明都跟她脱不了关系。”
“这就是问题所在。”苏灏说道。
“要怎么失踪五六年，还能了解h区的一切？还能那么了解你？还能将所有东西都计划好？还能随意出现在你面前？若还在h区的话，只有一个可能性……她已经死了。”
“或许她有什么研究成果被延续了下来，不过……那并不是她本人。”
“好，你说得对。下一次玉晗再一次出现的话，我会注意的。”我说道。
老实说我也只是在应付苏灏，他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只是读心术只能读取想法而不是记忆，因此我没有办法马上将故事的每一个空白都填上。
要调查郝川的案件有好几个地方可以着手，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到尹英姬。
不过尹英姬此时行踪不明，唯有等到警方发出正式的搜查令之后，才能带着搜查令和警员一同到尹英姬的住处去，要求物业管理员用备用钥匙替我们打开尹英姬家的门。
在等待着搜查令的同时，我也向何彦瑾提供了最新的调查进度——
郝川和王嘉清身上的伤口看起来相似的地方很多，尤其……他们都被捅了好几刀。
凶手并非不懂得处理现场，因此才没有大意留下凶器。
从郝川的事件中看得出来，这是一起预谋杀人案。
同样的情况也在王嘉清身上也有，杀死王嘉清的凶手应该早已追踪他多时，甚至了解王嘉清什么时候会被带出监狱，因此才能逮到机会将他灭口。
从何彦瑾的情报中证实了杀死警员的人是王嘉清而不是凶手。
若想要杀死警员再把王嘉清拖到桥底解决的话，单凭凶手一个人也处理不好……除非有帮凶。
不过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若是有帮凶的话，场面就不会像现在那么糟糕了。
从作案手段和处理方式上就能判断出共同点，于是何彦瑾暂时将我手上的案件和王嘉清的命案归类在一起。
这让我联想到无论是王嘉清还是郝川，似乎都犯下了性侵未成年少女的罪行？
联想到这里，我有了点头绪，于是做笔记记录下这一项可能的杀人动机。
除了转交给何彦瑾之外，也交给了苏灏让他从旁协助调查。
见时间不早了，我也收拾起座位上的东西，向大家道别之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在前往停车场的途中，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拿出来一看，来电是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