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者吗？专门将受害者绑走，再肢解他们，像是收割农作物那样收割他们的生命，确实是这样没错……谢谢你，钟意。”
“不客气。”我微笑着。
不，他们三人才不止将受害人肢解那么简单，那些受害者在被肢解的过程中是清醒的。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部位……还有各个器官一个一个，被切割下来，才会喊得那么撕心裂肺……
然而能够听见受害者惨叫声的人，现在也就只有我而已……
“对了，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两三年了。”
洛清忽然说道：“钟意，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在秦然家的一些情景吗？”
“依稀记得，但不是很清楚了。”我摇摇头。
“不过秦然已经离开那么久了……我对那件事情也已经没什么感觉啦～所以有什么事情当时不能说的，现在说出来也无妨。”
“其实……当时发现你的人是苏灏。”
洛清郑重地看着我：“是他到秦然家发现了昏倒的你，然后立即报警处理的，然而，根据苏灏的证词，当时现场并没有秦然的尸体。”
“怎么会……秦然不是已经被法医判定死亡了吗？”
我听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倍感惊讶，心脏狠狠地被揪了一下。
与此同时……我的内心忽然升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于是强作镇定，疑惑地看着她。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一直不敢跟我提他的原因？担心我会误以为秦然还活着，然后四处去找他？”
“……没错，我们担心的，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法医在现场找到了属于秦然的血液，其中还有肉块和少部分脑浆，虽然碎肉已经被弹壳弄焦了，不过这对法医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洛清说道：“联合验尸官和医生的研究结论得出……秦然不可能还活着。”
“可是……现场并没有秦然的尸首，那就是说秦然的尸首被人移走，而这个人是……灏哥？”
这一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一刹那，我没来得及多想，便把它给说出来了。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劲啊！
怎么可能是苏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说不定在苏灏到达现场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鉴证科确实发现了现场还有第四个人留下的痕迹，其中包括几根长发，初步估计……是女性。”
洛清缓缓开口：“再说，秦然生前和苏灏是好朋友，他没有理由把秦然的尸体藏起来吧？”
“也对……”我点头附和着，然而，我心中已有一位人选了。
玉晗，是你偷偷带走秦然尸首的吗？
若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
“洛清，以前玉晗当组长的时候，办公室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我问道。
“嗯……那时候的气氛很奇怪，我刚加入的时候正好有好几名组员离开，其中一个是在我训练期间一直都很照顾我的封舜先生。”
洛清回想着：“听思远说，在海神事件发生以前，玉晗是个很了不起的组长，还帮警局破了不少悬案，可是在我加入之后，我发现忙的一直都是秦然，玉晗则经常苦着脸，只有看到我的时候才会露出微笑。”
看到洛清不会笑的人肯定都是没有灵魂的家伙。
“那一段时间里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案件，即使有，玉晗总会三两下就把破案关键给轻松找出来，或是以磨炼为由让秦然负责。”
洛清并没有因为我的内心戏而停顿，继续说道：“那时候多亏了玉晗，我们组虽然走了不少人，不过工作起来还是轻松的，而我每天也都能跟他们嘻嘻哈哈地打闹混日子。”
服务生捧着餐盘来到我们桌边，将饮料和甜点放下，然后再离去。
我端起咖啡杯，将杯子凑到鼻前一闻，奶味掩盖了咖啡大部分的苦涩味。
轻抿一口，这比起我自己冲调的咖啡少了一份苦涩，也更容易咽下。
“当时似乎因为海神的事件才导致了玉晗失踪，不过秦然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
“玉晗失踪之后秦然便不停地寻找着玉晗的下落，但一直到你出现之后，秦然不知怎么的，忽然之间停了下来，不再寻找玉晗了。”
“所以你们也在担心我会不会像秦然那样，不停地寻找一个不愿意被找到的人，为此……拖了两年才告诉我？”我问道。
“不，他们……我们原本想瞒着你一辈子的。”洛清眼神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