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确认的资料指出，六名死者都已经怀孕了，然而怀孕的时间长短不一，因此也没办法判定是否为同一人所为，更不能确定让他们怀孕的人是否是这次事件中该问责的人。
只有死因，却没有自杀的原因。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集体自杀？
而死前为什么都露出了这种表情呢？
疑问很多，却没能得到任何解答。
我冥思苦想了老半天，最后，一旁忙完的苏灏才开口说道。
“所有受害者都是受人指使才在大马路上集体自杀的。”
“怎么说？”
“有证人说，死者们在自杀之前宽衣，过程中他们神色不安，让人觉得她们似乎不情愿这么做，于是证人才上前去关心她们，结果却被回拒了。”苏灏指着荧幕道。
“指使他们的人或许威胁她们不得寻求他人的帮助，否则会有严重的后果。”我沉思道。
“说不定是指使者向她们展示了违抗命令的后果，才会让她们如此畏惧……”
“那个……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那么执着于幕后指使者呢？”
洛清忽然举起手开口问道：“这起案件不是自杀案吗？那么为什么不从调查自杀原因的方式着手呢？”
“不会有人会无缘无故因为怀孕了就结伴自杀吧？”我耸耸肩。
“不，要是用洛清的说法去看待案情的话，会有另一种发现。”
苏灏像是悟出什么道理似的。
“假设没有任何医疗设备，那些学生怎么会知道自己怀孕？既然不知道自己怀孕的话，为什么要结伴自杀？那既然决定结伴自杀了，为什么要选择在那种地方？”
“更多的疑问冒出来了。”一旁正在分析案情的思远也叹了一口气。
“并不是这样的。”我似乎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答案本来就在那边，是一开始提出的问题不够仔细，因此我们找到的线索才受到局限……不过现在有了更仔细的问题引导我们进行调查，那么至少……方向错不了。”
“没错，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必须调查六名死者之间的关系。”苏灏打一声响指道。
“这方面的调查我们可以交给何彦瑾，那么我们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出去走一趟。”
“去哪里？”我问。
“案发现场。”苏灏笑着说。
这次开车的是苏灏。
并不是因为我不想，而是苏灏说每次都麻烦我觉得不好意思。
即使我说了没关系，苏灏依然坚持，于是我便不再多说什么。
在抵达案发现场前，我们经过快餐店时买了两份套餐，在开车途中用餐，之后再路过咖啡厅买了两杯热饮。
折腾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抵达案发现场了。
街道上车辆通畅，难以想象前两天人来人往的情景。
我和苏灏两人坐在长凳上，看着前两天曾发生过命案的道路发呆。
苏灏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因此为了不打扰他的思绪，我也只好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你说东部那些警察现在在干嘛？是不是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办公室里享受免费的空调，随便写一些报告，然后就等着下班回家去？”苏灏忽然开口问道。
“怎么？你很羡慕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吗？那还真是抱歉要你当我的保姆呢。”
我笑着调侃，见到苏灏逗趣的表情之后，才一转话锋道：“话说，你跟我说想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单纯想到东部来，没想到我们还真来到案发现场了，话说，不去警局吗？”
“不了，免得伤自尊。”
苏灏轻咳一声，接着道：“那么，我来分析一下案情，在我们面前的是六名中学少女自杀时所在的位置，当时的时间点和现在差不多。”
“不同的是，今天很可能会下雨。”
我耸耸肩抬起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说：“而且那天没有车辆，反倒是人很多，总之，跟眼前的景色相差很远就对了。”
“这不重要。”苏灏白了我一眼，接着说道。
“我们不知道她们从哪里走来、当时身上除了刀子之外还带着什么，甚至死者身上都找不到任何手机或者通讯手段，现在再看看四周的环境，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充当通讯手段的？”
“这里算是商业区，基本上什么都有可能作为通讯手段……像是站在大街上叫卖的人，或是一个不显眼的路人等等。”
我说完环顾四周，接着道：“我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她们会选择在这个位置自杀，绝对不会只是为了吸引人群的注意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