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什么都不说好了。
偷偷看一下苏灏的内心，我发现，原来昨天提早离开警局的我错过了不少好戏呢！
走进口供室，只见精神不振的余少彬双手十指紧扣，托着下巴。
仔细留意的话可以看见，此时余少彬的双唇正在颤抖，我无需使用读心术也知道余少彬即将说些什么了。
“那么，废话就不多说了。”我对余少彬说道：“若你还不肯招供的话，我们手上的证据是足够起诉你两宗罪名了。”
“昨天，搜查令发出之后，我们在你家中搜出了不少音频光碟，经过鉴证科一个晚上的检验，已证实了里面双音频的内容，确实是导致那些受害者跳轨自杀的元凶。”
苏灏对余少彬说道：“所以已经证实了，你是凶手。”
“我不是……那些人是自杀的，与我无关！”余少彬说道。
“那么，把你的帮凶供出来。”
我说道：“朱新辉是你杀的，正当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后悔的时候，有个人发现了你，不过这个人对你威逼利诱，说可以帮你把朱新辉的尸体处理掉，并且不把你供出来交给警方，还能让你顺利当上主管。”
“不过条件是，你得任他摆布，并且将他交给你的光碟放到地铁站去播放，我的分析，有错吗？”
“没……没有错……”余少彬说道、
“那个帮我藏尸的人……他叫艾烁，是地铁站的工作人员。”
“朱新辉的性子很冲，大家都知道，所以很多人都看他不顺眼，因为我表现比较好，又爱和同事搞好关系，朱新辉一直觉得我想要取代他，因此他在工作上经常故意刁难我。”
“于是你就把他杀了？”何彦瑾问道。
“不，不是的……我当时没这么想，我只是故意视而不见！内心自然会有怨气，可是我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所以我才不会那样做。”
余少彬说道：“我爱跟同事打交道，而艾烁只是其中一个比较不怎么说话的员工，于是我就想要套近乎增进一下跟其他员工的关系，再用群众力量把朱新辉逼下来。”
“那么……是艾烁怂恿你杀死朱新辉的？”
“也……也不算是怂恿。”余少彬说道。
“艾烁他经常自己一个人，有一次午休时间，我见他独自一人一边听音乐一边吃饭，于是就过去陪他聊天。”
“我提到他的耳机，他便将耳机递给我让我听里面的音乐……我还记得这互动被朱新辉撞见了，当天晚上，他便跑来我家跟我争论，当时争论得很激烈，我一时冲动就把朱新辉杀了。”
“是被音频影响的。”苏灏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轻轻点头，然后听着余少彬接下来的自白。
“我当时万分后悔，心想着该怎么处理尸体，结果艾烁就出现在我家门外，还发现了朱新辉的尸体。”
余少彬捂着头回想着，说道：“我差点就连艾烁也杀了，不过艾烁立即告诉我，说他会替我处理朱新辉的尸体，还让我顶替朱新辉的职位……因为他，我才当上主管的。”
“还有一件事情。”我说道：“为什么我们在控制室里从那名工作人员手上拿回来的光碟没问题，却在你家找到那几个有问题的？”
“我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艾烁的指示行动的，若在地铁站播放的那些音乐光碟真的会让人跳轨自杀的话，那很可能艾烁在你们发现之前就已经替换了。”
余少彬说道：“再说，我根本不敢把那些东西放在我家，我觉得你们在我家找到的光碟应该是艾烁放的。”
“艾烁现在在哪里？”苏灏问道。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第三次发生意外的那个地铁站里上班。”
“好，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苏灏轻轻拍了下何彦瑾的肩膀说道，接着转过头看向我。
“走吧，我们去把艾烁带回警局进行调查。”
除了我们之外，苏灏还带了两名警员一同出发。
我开车载着苏灏，跟着警车前往地铁站去。
至于余少彬那边，只要等到何彦瑾完成后续工作，就能派人把余少彬送到法庭进行正常流程，然后便直接送到监狱去。
路上并没有很多车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碰到的每个信号灯都是红灯。
连续被好几个路口堵住之后，苏灏的手机忽然响起。
我继续开着车，跟着前方的警车缓缓前进。
“什么？余少彬……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