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过人群，来到何彦瑾身边，发现何彦瑾的表情似乎更加懊恼了。
即使早已透过读心术大略得知事情的经过、伤亡人数等各种资料，我还是习惯性地向何彦瑾问明情况。
“这次似乎比上一次来得糟糕。”
何彦瑾说道：“一共十一人死亡，三人受伤，据说有两人是被自杀的人跳轨的时候一同拉下去的，在地铁碾过之前，两人还在不停求救。”
“受伤的三人之中，其中有两人是为了救人而擦伤的，另外一位情况比较糟糕，当时惊慌的乘客们引起了骚动，互相推挤的过程中，那人被推到了平台边缘，脸皮被地铁摩擦受损，已经被送去急救了。”
“十一人……人数逐渐增加了……”
想了一整天，我始终想不明白，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玉晗又是怎么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
坐在办公室的座位上，我冥思苦想，依然想不出一点头绪。
若方向没有错的话，这种集体跳轨自杀的行动确实是诱导性自杀没错，不过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威胁吗？
这种可能性很低，尤其命案中还涉及了好几名学生，还有一些没什么威胁价值的受害者。
既然是这样的话，难道说凶手给这些人洗脑了？
根据三场命案中的目击者提供的证词表示，这些跳轨自杀的人在跳轨之前，完全没有异常的举止，一点不像是无自主意识的模样。
再说了，想要控制一个人把他变成海神，至少需要诗蕾和竺蓓蓓研发出来的d品，甚至还要加上好几年的时间和精力每日不间断地洗脑。
这一连串的自杀事件中，扣除掉两名无辜被牵连的受害者，一共十四人。
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给十四人洗脑，并且让他们产生自杀的念头？
根据何彦瑾提供的个人资料显示，自杀者的身份完全没有共同点，而且也根本找不出规律。
凶手是随便挑选目标的吗？
周一，苏灏也从自己的调查组中找了不少地铁工作人员的资料，可是始终没有发现异样。
尤其三次事件发生的时候，三名地铁操纵员都不是同一人。
调查组甚至排查了工作班次还有轮班表，三次事件发生的那段时间里，工作人员名单也没有重叠出现的名字。
我向后靠躺到椅背上，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苏灏走了进来。
他正从口袋中掏出小盒子，再从里面取出一小颗软糖往嘴里送。
“有点讨厌自己的脑子不好使。”我说道。
“你能相信这些跳轨自杀的人，他们都是因为生活中遇到了挫折，所以才产生想自杀的念头的吗？而且还那么巧，竟然同时想到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选择了同样的方式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我们还没办法找出导致这些人自杀的原因是什么，也只能暂时判定他们是自杀的。”苏灏说道：“何彦瑾那边可是忙得喘不过气来了，不少家属都投诉说死者完全没有自杀的理由，要求何彦瑾查明真相，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怎么会……那些死者自杀又不是何彦瑾的错……”
“那是因为他们找不到一个可以责怪的对象，这些死者家属只能把压抑在内心无处宣泄的情绪，统统发泄到警员的身上，对他们施压，让他们尽快找出自己情绪的宣泄出口。”
苏灏说道：“虽然这不是一个好方法，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们除了尽快找出真凶之外，也帮不了何彦瑾做些什么了。”
“如今毫无头绪，我们也没办法做些什么。”
我无奈地说道：“灏哥，你可以帮个忙调查一下员工背景吗？这算是目前为止，我唯一能想到的，能够着手的地方了。”
“好，我替你向调查组说一声。”
苏灏说道，将其中一个空座位上的椅子拉开，坐下，看着我。
“那么……我就暂时先待在这里吧！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一声。”
“嗯，知道了。”
我点头，继续让思绪回到案件上。
我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吗？或许……那些死者其实都没死？
只不过有人故意将别人的尸体放置在那里，而跳下去的人就像玉晗所使用的那种方式……逃走了？
玉晗说不定是想这么暗示我的？
不，不对……
9:30的那趟地铁并不是第一趟，要是在这之前把尸体放在上面的话，不可能没有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