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脸上不小心沾上什么了吗？还是说……你已经认不出我了？”
“玉晗·卡普拉？”
我说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出现？”
“当然是来帮你破案的，这案件单凭你们的力量，是无法破解的。”
玉晗说道：“我很赞同你的想法，死者确实是诱导性自杀没有错，可是……是怎么办到的呢？”
对啊！怎么办到的？
“失踪了五六年，你一出现就只是为了说这个吗？”我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那三年，发生在秦然身上的事？”
“我知道，不过那不重要，秦然跟竺蓓蓓，还有其他人一样，只是一场实验中重要的元素罢了。”
玉晗耸耸肩继续说道：“就和你现在调查的这宗案件一样，不过是一场实验而已。”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是这宗案件的幕后指使人吗？”我问道。
“算是吧？不过这有意义吗？杀人的不是我，我只是蝴蝶效应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环节而已。”
玉晗轻笑起来，接着说道：“他们又不是我的部下，实验中的付出得到了应有的成果之后，他们已经没有价值了，我把他们推去自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说……是你把他们推去自杀的？”
我不敢相信，玉晗竟然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这是要到了多冷血的地步才能做出的事？
“呵呵，看来你似乎领悟到其中的意思了。”
玉晗笑道：“那么，提示就给到这里咯？接下来就得靠你自己破案了。”
玉晗说完之后，便站起身，走出餐厅。
原本坐在远处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结账离开了。
让我纠结的并不是这些，而是……玉晗和秦然一样，让读心术失效了。
等等……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玉晗了！
两年前，海神朴野混入警局杀死犯人汤喜的那一次！
我与海神擦身而过的时候，跟在朴野身后的人，正是玉晗！
“秦然……我替你找到玉晗了，可是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三天后的早晨，天空依旧朦胧。
或许是雨季的关系，太阳这几天都不大愿意露个面。
这种天气，让原本忧郁的心情，变得更加忧郁了。
毫无头绪的我无法帮何彦瑾破解那宗案子。
何彦瑾也说了，要是再没有什么进展的话，他就要以自杀案件处理，把案子给结了。
自从毕业之后，我没再住宿舍了。
没有人继承秦然的资产，于是我以极低的价格从银行手中接手秦然留下来的汽车和房子，现在，我就住在这间房子里。
不同的是，这里发生了一些变化，所以家具和装潢基本上算全部换过了。
看着咖啡机上的咖啡缓缓流进杯子里，我非常专注。
我发现偶尔专注在工作以外的事情可以让思路自行找到灵感，从而突破瓶颈，而我现在，正在这么做。
杯子八分满后，咖啡机停了下来。
少了机械声，我的思绪也像是少了什么那样，那种不协调的感觉把我拉回了现实。
举起杯子，我将其凑到鼻前一闻，单凭咖啡散发出来的香味已有醒神的作用了。
我用嘴拈上一小口，那份苦涩立即让我皱起了眉头，果然还是不适应这味道呢……
坐在餐桌前，我一边享用着早餐，一边想着待会儿该怎么解决那杯咖啡，
思索一会儿，我又将手伸过去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还是那熟悉的苦涩味道。
这叫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一直到最后，早餐吃完了，盘子洗了，我回过头去，看见桌上那杯由热转温的咖啡，觉得倒掉太浪费了，于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直接将咖啡通通灌进肚子里。
就像昨天那样，就像前天那样，就像我忘不了秦然的每一天那样。
“喝完了！”
我大呼一口气，用手擦了下嘴角，然后将杯子洗干净。
拿了包和文件袋之后，我便出门去上班了。
来到办公室，我先把猫粮倒在洛清二号的饭碗里，再倒一碗干净的水给它喝，接着便坐在座位上开始翻阅文件。
“今天也很早呢！钟意。”
那声音的主人并不是思远或洛清的。
我抬头看去，是一张帅气的脸庞，配上一头整齐的短发，还有一副款式简单的眼镜，那容貌堪称完美。
苏灏，是警局一名年轻有为的警探，是局长从调查组中派来的协助经验不足却勉强当上组长的我，一同查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