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我有翻阅一些关于心理学的书籍，要找到一个可以被完全催眠的人很难，要改变这个人的潜意识更难。
想到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秦然身上去了。
秦然好像没有当初认识的那样高冷了。
虽然对人的态度还是一样冷淡，不过我知道，秦然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跟秦然相处了那么久，他对我日渐关心，我是感觉得出来的。
只是他似乎在隐藏自己的情感，若心思不够细腻的话，很可能感觉不出来。
不过刚刚忽然凑近的那一瞬间就有点……
要是现在有一面镜子的话，我想我应该可以看到自己脸红的表情了。
只是，我和秦然真的适合在一起吗？
“你会杀死你最心爱的人。”
“或者，你会被你最爱的那个人杀死。”
那个预言家的话，忽然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仿佛提醒着我应该打消喜欢秦然的这个念头。
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响起，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秦然接了电话，表情跟往常接电话的时候一样，都会不禁皱起眉头。
可这次他挂了电话之后，他的表情反而恢复平淡了。
这转变出乎预料得有点叫人难以适应，不过秦然下一句开口说出来的话，倒是真的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海神又杀人了。”
根据何彦瑾截获的消息，案发现场是在赌场，初步估计，赌场里的男厕是第一凶案现场。
赌场的清洁工人在厕所进行清理工作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隔间里流出大量鲜红色的血液。
清洁工人想打开门查看里面的情况，却发现门被反锁了，最后只好选择报警处理。
尸体被带回了警局，由法医检验尸体。
目前验尸报告还没出来，不过根据何彦瑾的形容，当时死者跪坐在马桶旁，整个头埋进马桶里，身前的双肩肩胛骨部位以及胸口中央都有血孔。
其犯案手法跟海神非常相似，因此何彦瑾警探才会判定这桩案件跟海神有关。
秦然在结束通话之后，立即进入思考状态。
他之所以会一脸平静地说出海神又杀人了，那是因为秦然觉得，那只是何彦瑾的说法，并非他自己真正的想法。
“太多漏洞了。”秦然说道。
“我反倒好奇，是谁有这个能耐能够知道海神的作案手法，还能模仿得那么惟妙惟肖。”
“你是说，这次的杀人凶手并非是真的海神？为什么如此断定呢？”我问道。
“那三个血孔理应在后背，而不是在前胸。”
秦然说道：“不论是哪一代的海神，这种象征式的杀人手法都不会改变。”
“单凭这一点就判定凶手不是海神，会不会有点武断了？”我问道。
“当然不止这一点，这只是依据目前我们手上现有的资料，要得到其他证据证明凶手不是海神，还需要时间。”
秦然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法医部那边没多久应该会查出主要死因，溺死的可能性很低，至于死者的身份，我们要等何彦瑾的调查结果，不过我认为，死者有很大的机率不是无神论。”
“不一定是无神论者吧？说不定是没有受到惩治的重刑犯呢？”我问道。
“要是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说明第三代海神已经死了，现在犯案的是第四代海神，而且在杀死重刑犯之前，还要先杀死环境破坏者。”秦然说道。
“之前我们都以为海神彻底消失了，所以才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以至于我们再次发现海神出现时，海神已经杀了至少三个人，这次不同，第四代海神要在我们眼皮底下杀死两个人以上才被发现的概率很低。”
“说不定……凡事都有例外呢？不是说海神会进化吗？说不定他已经知道这种杀人模式对他不利，因此改变了自己的作案手法呢？”我提出疑问。
“这进化方式不可行。”秦然说道。
“要是你是海神幕后的人，你在创造海神时已经有了一个准确的配方，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即兴改变这个配方呢？只是为了不让海神被逮捕而冒着制造失败的风险？”
“我们都知道，要创造一个海神不容易，不然的话，你说不定就能看到满街海神了。”
因为创造海神的方法不简单，因此配方不能随意篡改，这也造成了致命缺点。
只要跟着犯案模式追踪的话，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前提是，没有冒牌货出现混淆视线。
既然秦然如此肯定凶手不是真的海神，所以，为了确保调查方向的正确，这案件不能按照追踪海神的方式去调查了。
“对了，跟你说一个现象吧，这件荒唐的事发生在我们周遭几乎所有人身上，不过却没有人察觉。”秦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