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何彦瑾算是看开了，毕竟永琛自己也说了，海神已经看不到希望自杀了，因此也可以说，海神不会再回来了。
不过玉晗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始终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所以没能破解海神杀人事件背后的秘密。
我甚至怀疑，玉晗的失踪说不定跟这案件有关。
洛清是在海神杀人事件结束之后，玉晗组长失踪之前加入的，因此犯罪研究组里经历过那件事情的人，除了秦然之外，就是思远了。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的存在吗？”
思远问我，双手依然在敲打着键盘。
“呃……我是无神论者。”我说道。
“大家都这么想，觉得海神这种东西并不是实际存在的。”
思远说道：“可是大家就是给不出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海神二代会那么清楚记得发生在海神一代身上的所有事情。”
“给不出解释只是因为我们不够了解而已。”
秦然说道：“就好比你对电脑足够了解的话，你就明白电脑里的各种软件是如何被程序编码操作的。”
“那么我们姑且称这个海神为海神三代，那这个海神他已经到哪个阶段了？”思远问道。
“还不清楚，目前何彦瑾正在调查死者的身份。”
根据秦然和思远的解释，海神选择目标是有规律的。
第一个目标是严重的生态破坏者，第二个目标则是逍遥法外没被发现的罪犯，从第三个目标开始，则是各种不相信海神威能的无神论者。
这也是玉晗研究两代海神杀人事件后得出来的结论。
办公室的电话响起，秦然立即去接听，随后向洛清比划了几个手势，洛清很有默契地点点头，开始专注在荧幕前。
我趁着这个空档，偷偷将玉晗的资料抽出来，放回资料室去，只将海神的资料留在座位上。
我从资料室出来的时候，秦然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我与秦然四目交接的那一刻，一个想法忽然间出现在我的脑中，于是我立即问道：“会不会……海神其实是个被催眠的受害者？真正的凶手正躲在海神背后？”
“你这个想法我们早就研究过了，行不通。”
思远说道：“只要你深入研究过催眠，你就会知道催眠并不是万能的，它有它的作用，也有限制。”
“催眠并不能迫使你做你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人的意识中有一种抗性，只要在催眠的过程中稍微碰到这个领域，很可能立即导致催眠失效，一旦失效，想要再让同一个人进入催眠状态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秦然说道。
“而且要催眠一个人，并且把前一个人的记忆强行塞进这个人的脑中，理论上是不可能做到的，当然，我说理论上不可能，不代表真的不可能，只是我们还没想到可行的方法而已。”
洛清说道：“话说，死者的完整资料我已经找出来了，刚刚发过去给所有人了，秦然你看看。”
“第三阶段了。”秦然说道：“死者叫王舒琳，是个无神论者，没有背景没有前科，在反神学组织中颇有声望，一直坚持相信神学的人都是迷信的，因此办了多场讲座会，用各种科学的方式道破迷信，得到了不少支持者。”
“那王舒琳应该也没想到自己那么极端的做法会害他被海神盯上了吧？”
我说着，打开资料检查死因那一栏。
果然跟其他海神杀人事件一样，死者是溺死的，除此之外，唯一的伤口就是背上的三个不致命血孔，让人直接联想到海神的三叉戟。
“我们已经慢了一步了。”
秦然说道：“海神出现的时候，我们可以从第一和第二阶段分析海神的动向，进入第三阶段，也就意味着会有无辜的人接二连三地死去。”
“我正在争取时间分析这一次的海神会对哪些人物下手。”
思远说道：“若这是第三阶段的话，前面两个死者去了哪里？”
“海神的思维正在进化，若我们无法彻底根除海神问题的话，那第四代、第五代海神会接二连三地出现，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厉害，更聪明。”
秦然说道：“我已经让何彦瑾去调查失踪人口了，已经死去的那两个死者我们也顾不上那么多，现在能做的就是外出去找线索，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查到海神的身份。”
这次算是我加入犯罪研究组以来，第一次看见秦然和何彦瑾合作的案子，也可以说是我第一次碰到的连环杀人案。
大家都知道案件的难度很高，因此也没打算抢功，都分工合作，以不同的方式找出破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