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经暗暗蜷紧了袖中的拳头,余光看向沈霜叶。
好啊,好得很。
邵珺澈跟沈霜叶,竟不知什么时候背着他偷偷混在一起,退亲时他受尽议论,原来是他们早就策划好的。
现在想想,说不定将沈秋萤塞进昭亲王府,也是他们合谋的!
越想,他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口的怒气就烧得越旺,若邵珺澈敢认,他必定要把这对狗男女私会的事,公诸于众!
把此前受的屈辱都叫他们还回来!
邵锦华眼神充斥着恨意与不甘,却没想过他与沈霜叶退亲之时,受尽非议的是沈霜叶而非是他。
将沈秋萤娶进府,也是他一意孤行,早就策划好的,只不过后面被沈霜叶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罢。
邵锦华的话一出,原本还掩面娇羞的各家千金顿时止了细语,连脑袋都缩了起来。
邵珺澈不仅容貌出众,浑身气魄更是令人神往,他不在京城的时候,邵锦华一直是城中千金的梦中首选。
然自邵珺澈三年前回京,这些千金才知道什么叫威风凛凛,势如山河,才知道什么叫鲜衣怒马,什么叫眸如日月相和。
要不是邵珺澈性子暴戾,清肃朝中过半重臣,不管是这些千金也好,还是城中世家也罢,联姻首选,当摄政王莫属。
她们不是不喜欢邵珺澈,只是不敢,连皇太后送去的人都疯的疯,傻的傻,有许多还失踪了。
邵珺澈在她们眼中,既恐怖又惧怕,属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所以当邵锦华这么说的时候,诸家千金都沉默了起来。
只有沈霜叶,觉得他这话是无稽之谈。
她记得上辈子邵珺澈到死都未曾娶妻,连妾室都不曾有过,所以他不可能是为了哪个女子才来的宫宴。
他不是那样无聊的人。
邵珺澈沉沉一笑,却不打算再答话。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放至唇边时,余光不着痕迹的看向沈霜叶。
只见她低垂着头,小手轻握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里的狮子头,那模样,似也没打算要吃。
他收回目光,将杯中的暖酒饮尽。
邵珺澈不说话,邵锦华心底的不甘更浓,张嘴还想说什么,却突然从远处传来“嘭嘭嘭”的,很是细微却又能听得真切的鼓声。
众人眉头齐齐一拧,鼓声?
哪来的鼓声?
既不是宴中的舞,能在宫中听到传鼓之音,难道是……
皇帝邵宫铭看了看邵珺澈,见他没有反应,这才端了端仪态:“怎么回事?”
一个侍卫从殿外匆匆进来,禀道:“回皇上,有人在宫外……鸣鼓告状!”
此话一出,殿中不由响起一片议论:“鸣鼓告状?”
“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鸣鼓告状?还是……还是告到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