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小姐,小姐的大恩大德,木秋终身难忘。”
白漫雪看着她的眼里只有怜悯。
世上的男儿多是薄情,若是真心,怎么舍得将妻子卖为贱奴。
千若虽然下手狠毒,说话句句带刺,但,每句话都是恨铁不成钢,倒像是在责怪她的过于痴情。
“呵,你还真是好心,钱多的没处使了,像她这种满脑子浆糊的女人,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回去了说不准又会被她夫君卖一次,你能救她一回还能救她第二回吗?”
木秋只哭着摇头道:“不会的,夫君不会的”
侍书立马瞪着千若,小脸气的通红。
“你这人好生恶毒,就这般喜欢恶意揣测他人吗?说不定人家就是有什么苦衷呢。”
千若压根就不搭理她,只静静的看着白漫雪。
白漫雪轻笑道:“是与不是,也只有到了黄河才会死心,想来木秋心中也是有数的。”
侍书满脸急色,怎么她家小姐也这样说话,她看向木秋本想安慰几句。
木秋却是失魂落魄的低下了头,满脸都是苦涩。
侍书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千若盯着白漫雪,许久之后才说道:“你这人倒是有几分意思,就是身边的丫鬟过于蠢笨了一些。”
侍书一下子气的满脸通红,但确定没再说什么了,只低着头生着闷气。
白漫雪明白千若没有恶意,只是提醒她,侍书实在是太单纯了,且做事有点冲动。
她淡笑着点头道:“她只是年纪还小罢了,想来千若姑娘这般通透,毕竟是经历过许多是是非非的。”
千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接着便冷哼了一声进了屋子。
白漫雪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暗沉。
只有经历过才会这般通透,就如同她经历过了前世一般。
“小姐,她怎么了?”侍书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
白漫雪轻轻摇了摇头,只说道:“我们走吧。”
又付了木秋的银子,主仆俩这才离开了牙行。
回府的马车上,侍书左想右想还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如何的。
在她眼里看到的,是木秋的可怜、千若的嚣张跋扈、李嬷嬷的袖手旁观。
至于木秋的夫君,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困难,才会将妻子卖入牙行。
白漫雪见她实在是困惑,便解释道:“木秋确实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什么样的人才会将妻子卖入牙行?
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终身吗?
就算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可这都一年多了,就算他赎不走木秋,为何连看一眼都不曾来?
至于千若,她看似凶狠,也只是气木秋的执迷不悟罢了,就是这方法有点不对。
但她打的都是不打紧的地方,倒不会伤了筋骨。”
侍书虽然不明白,但想着木秋的失魂落魄,再设身处地的想想,也就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