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者不杀的喊声出来后,这场小规模战争便彻底落下了帷幕,
大片的山贼扔掉了武器跪倒在地,水中,岸边,到处都是尸体,
尸体烧焦味弥漫了整个战场,
“公子,你没受伤吧”,刘刚走过来紧张的问道,
“没事,你去帮他们约束俘虏,清点一下人数,”
张凌收刀回鞘,然后微笑的回答道,
不过在转头后,张凌却又皱起了眉头来,
刚刚本以为很是坚固的战阵,却被几人差点杀透了,要知道这些山贼中最精锐的现在都不在阎王寨,
要是以现在赤焰营的状态,对上那些精锐山贼,根本没有一点胜算,看来还得多加训练才行,
不过好在这场战斗终于胜利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己方的伤亡看起来并不大。
“公子,结果出来了,有三位兄弟死了,重伤两个,轻伤十个”
负责统计己方伤亡的高斩前来禀报道,高斩本来作为他的贴身护卫,不该离开张凌的,
不过开战之前,却被张凌派到了左侧方阵去压阵去了,
“立刻让人送他们回去医治,一定要治好他们”
张凌立刻说道,庄子里已经备好的医者和药品,只希望重伤员能够挺到回去。
此时,那些堵在桥上的山贼,排着队,依次下了桥来,
原本在桥那头的刘复他们终于也过来了
“公子,这次大胜啊”,李拜相一脸激动的喊道,
他带领的百人队,这次战斗却时候十分轻松,对岸那些山贼被刘复的骑兵一个冲锋,就直接崩溃了,
他们上去时,就跟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俘虏了多少人,统计出来没有”,张凌问道,
“出来了,还活着的有三百八十人,不过有三十多人重伤,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对了,俘虏里还有一条大鱼,说是阎王寨的六当家”
“死了这么多”,张凌心中一惊,对方出兵接近八百人 ,竟然有一半死亡了,
其实赤焰营真正杀伤的并没这么多,有一部分是跳河被淹死的,还有一部分是被烧死的,
被箭射死的最多,谁叫他们在河里,一个个就跟活靶子一样,
“走,去看看那六当家长什么样,这可是个宝贝啊,还有,该派人报捷了”
安平县南门,今日跟平常一样,只是开了一个小门,以供百姓通过,
或许是前两日阎王寨的人已经来收缴了平安银子,大伙觉得应该会太平些时日,这进城和出城的百姓就多了些,
守城的几个小卒正靠在城门边上,穿着破旧的号褂,一边示意进城的百姓缴纳入城费,一边又缩成一团,抵御一股股吹来的寒风,
今日天气不怎么好,野风刮的呼呼的,让他们巴不得早些有人来换班,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个面容沧桑的老卒一边吸着烟袋,一边感叹道,
“老杨头,你就知足吧,咱们好歹还有一份饷,你去城里看看,这几日,路倒一车一车往外拉”
另外一名看带着一顶皮盔,穿着一身破烂棉甲的军士说道,这是南门守卫的一名伍长,
“饷,哪来的饷,仨月都没见一个铜子了,就每个月发那点劣米,饿又饿不死,吃又吃不饱,也就是我这样的鳏夫才会来干这个”
这老杨头一看就是个老兵油子,对这伍长没有一丝敬畏,
这伍长可不是鳏夫,听到这话哪能不明白这老杨头在指桑骂槐,但却那他没办法,都是县兵里的老人了,早就习惯了这些怪话,
其实他们虽然暂时发不出饷,但这每天收的进城费,还是会有几个子落在他们口袋中,却是要比普通百姓好的多,
其他几位兵卒都不敢吭声,本来那伍长的位子该是老杨头的,但这位伍长似乎跟上面有关系,被从另外一个门调过来的,双方,他们都得罪不起,
就这样,一时之间,这城门洞子里,除了来往百姓之外,就陷入了沉寂,
但很快,这沉寂的画面就被远处的一阵马蹄声给打破了,
那伍长急忙向远处看去,而城门周围的百姓也顿时紧张起来,
不过没过一会,众人这次发现,来的是一匹马一个人,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下来,
“大捷,我赤焰营于长命桥大破阎王寨废兵,杀敌四百,俘虏三百于人”
还没到城门,那名骑士便喊了起来,
众人这才看清,这位骑士身上穿着皮甲,腰间挂着长刀,一副军士的打扮,而且他背后还插着一面赤红色的旗子,
“大捷,赤焰营”,这些字眼让百姓们摸不着头脑,这段时间没听说要打仗啊,怎么就大捷了,还有这赤焰营是哪里来的军队,竟然打赢了阎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