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儿子那么坚持，姜山作为父亲心里感动。
咬紧牙关，“再试试！”
姜山的胳膊搭在两个儿子肩膀上，大娃二娃一人一边扶着他们爹用力的站起来。
“啊！”
姜山用尽全身力气，脸憋的涨红。
两条用不上力气的腿也开始觉得刺痛般的麻。
“大伯，就要站起来了，再试试！”
福宝激动的跳起来。
姜山终于站起来了。
两条腿似乎重新注入了血液一般，刺痛的麻木感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那种陌生的感觉。
姜山感受到脚踩在地上的硬实感！
“爹，你站起来了！”
“爹，你能站了！”
大娃二娃瘪了嘴想掉眼泪。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
或许是这些年别人的爹都能跑能走，能接孩子放学，而他们从来没有过。
也或许是听到太多次爹娘在无数个夜晚趁他们睡着以后的叹气。
“大伯试试能不能走！”
福宝盯着大伯伯的腿，在福宝眼中，原本笼罩在双腿的的一圈灰色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在福宝和大娃二娃期待的眼神中，姜山尝试抬动自己的左腿往前迈步。
姜山的双腿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尽管他迈腿的动作很慢，但还是做到了！
在大娃二娃的搀扶下，姜山走了三四步，就在大娃二娃已经没有力气就要扶不动时。
福宝赶紧把轮椅推过去，让大伯坐下。
大娃二娃瘫坐在地上，盯着他们爹的腿又是哭又是笑。
姜山也笑。
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女人们回来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发生啥儿了，爷仨怎么又是哭又是笑的，王秀娥跟李桂花都吓得心里一颤。
“怎么了？”
李桂花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扶着腰进屋问道。
王秀娥也皱眉，“大娃二娃你们坐地上干啥，又哭又笑的，憨了？”
“奶奶，大娘，我大伯伯刚刚会走路了喔~”
福宝眼睛亮亮的，大声和奶奶大娘说这个好消息。
“啥？”
王秀娥和李桂花都大吃一惊，扭头去看坐在轮椅上的姜山。
“真的？大娃他爹你真的能走了？”
李桂花顾不上自己还怀着肚子，蹲下去摸上姜山的腿。
“娘是真的！我爹他真的能走了！”
大娃和二娃在一旁语无伦次的说道，生怕他们娘和奶奶不信。
姜山点点头。
“好像是要好了。”
在王秀娥和李桂花的搀扶下，姜山又一次尝试着站起来，打算在屋里走几步。
这一次比刚刚要轻松些了。
虽然双腿还是不自然的抖动，每走一步姜山都觉得自己像是要摔倒。
但这一次。
姜山比刚刚走的还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