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知义的眼神隔空刺了她一下,离得那么远,怕他会吃人一样。
闻宴启还不想这么早打道回府,好奇盘中那几块看着方方正正又歪歪扭扭的糕点:“张妈,这是什么?”
张妈闻言,又热情地介绍了一遍梁弄大糕。
很不巧,这几块出自林初的手,卖相要比张妈做得差多了。
张妈不无忽悠的嫌疑:“你知原哥很喜欢吃的,你尝尝?”
闻宴启本就话多,喝过酒更多:“这是外面买的还是自己做的?怎么上面还刻了字?怎么刻的?”
“这是初初跟我学着做的,学了大半天呢!这块是枣泥馅的。这字啊,有专门的模具敲上去的呀!你有兴趣,下次咱们做的时候叫你来,让你在一旁观摩。”
“大侄女心灵手巧啊!”闻宴启对甜食不钟情但也不排斥,拿了一块,“我尝尝。”
他咬一口,人间美味。
一块吃完,又拿了一块豆沙馅的。
盘中仅剩可怜的两块了,闻宴启算盘打得好:“不介意我把最后两块带回家当明天的下午茶吧?”
谈喜雨冷嘲热讽道:“蹭饭就算了,不兴打包的啊!闻宴启你看着也不差吃不差喝的,怎么每次来我家都跟强盗打劫似的!”
谈喜雨眼疾手快,左右手抓起盘中最后的两块糕,一块自己吃,另一块想也没想就塞到了谈知义手中:“二叔你吃,别便宜了这家伙。”
下意识的举动,最能说明她跟谁最亲。
大大咧咧的她也很快意识到不妥,自己不能顾此失彼,幸好自己没动呢,就借花献佛给了谈知原:“大叔你也吃。”
谈知原没接:“小雨你吃吧,林初给我打包了两盒带回去呢。”
只有闻宴启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林初见他喜欢,不由分说承诺他:“闻哥,你下个周末有空来取吧,我是准备再做一次,争取做得更美观。”
闻宴启差点感动哭了:“只有初初是爱我的!”
谈喜雨朝他扔过去一个大白眼:“爱你妈呢爱?!初初是你随便叫的?”
闻宴启激动道:“你再说脏话信不信我揍你?!”
谈喜雨就没带怕的,只会虚张声势的东西:“我两个亲叔,一个闺蜜一个张妈呢,还怕你个小瘪三。”
张妈笑不活了,知道谈喜雨喝了酒,可小姑娘这么粗鲁也不太好,便打了个圆场:“好了小雨,脏话是不好说的呀,有损气质。”
闻宴启见张妈帮他说话,又来劲了:“酒品差得人神共愤!”
谈喜雨说:“我又没醉!”
闻宴启瑟瑟发抖:“没醉都这样,醉了还得了?不把天给捅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像林初……”
“闻宴启,你少说两句不行。”谈知义适时出声打断,涉及到林初的言论,他从来很上心。
林初听着,脸有些泛潮,她的酒品估计也挺差,至于差成什么样,也只有谈知义一清二楚了。
她偷摸地看了他一眼,不料被他当场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