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好难受。”张辰安捂着额头醒过来。
突然发现他不认识这里，透过大落地窗看到了陨落城，他就身处在城中，应该是他喝醉后叶白薇给他开的一间房。
“她们人呢？”张辰安喃喃道。
“已经出去观看拍卖会了。”
熟悉的声音让张辰安浑身一颤，寻声望去，是阔别多日的师父。此时的苏霓裳坐在梳妆台前，披散着一头红发，正透过镜子看着他。
“愣着做什么？快来给我梳头啊。”
“哦……好！”
张辰安翻身下床，拿起苏霓裳递给他的木梳，伸手将柔顺的红发聚到一起，轻轻的用梳子一遍遍梳理。
苏霓裳闭着眼睛，安静的享受着，房间只剩下二人均匀的呼吸。
摸着柔顺的头发，张辰安突然来了兴趣，给苏霓裳编了一个麦穗辫。
“怎么样师父？是不是很漂亮？”
张辰安捧着镜子给她看，他看得出，苏霓裳的嘴角微微上扬，洋溢着淡淡的喜悦。
苏霓裳的到来让张辰安打开了话匣子，和之前的他完全就是两个人。
“在青龙宗感觉怎么样？不想在这里就直接跟我回天玄山吧。”
“没，我在这里过的很不错。”
“是啊，果然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这么快就把师父给忘了，唉……”
“我哪儿有！”
“现在都吼师父了，为师的心好痛啊。”
“……”
苏霓裳还演了起来，手捂着胸口，皱着眉，像是被张辰安伤透了心似的。
“好了好了，不拿你开玩笑了。”
看着张辰安无语的样子，苏霓裳一下子笑了出来，赶忙正了正色。
“师父，您这次来是做什么？”
“为师想你了还不能看看吗？”
“不是，当然能看。可我希望您还是把精力放在恢复修为上。”
“随便啦，反正以为师的修为也没有几个人能和我有一战之力……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不信？”
“信，我当然信。”
“你就放心，除非有绝世秘宝或者飞升者的宝藏出世，不然修炼至海枯石烂也无济于事。与其日复一日修炼，倒不如当个机会主义者，清闲一点好。”
苏霓裳的话轻飘飘的，却像大山一样压在张辰安的心头。本以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结果却这么冰凉。
看出张辰安的泄气，苏霓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你要努力修炼，到时候师父还打算沾徒弟的光呢。”
张辰安不语，低着头在思考着事情，连苏霓裳在他眼前晃手都没看到。
“师父，不然……”张辰安的手中聚拢起一团柔和的光芒，“这石经你学了吧。”
“你做什么？这是你的东西，我不能要。”
“您都说这是我的东西了，我把这个送给您。”
苏霓裳还是摇头，执意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