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儿连忙说道,“奴婢安排两个宫女讨论此事假意被刘婕妤的人偷听,且奴婢是晚上做的这件事,还化了个奇怪的妆容,不会有人认出是奴婢。”
云舒颔首,“本宫没怀疑你做事,只是没理解刘令芙的做法。”
秩儿为云舒斟了杯茶,“刘婕妤怕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连你都能想到,她怎会如此冲动,而且,行事前也没与本宫商量。”
“奴婢觉得,刘婕妤自有孕后像变了个人。”
“无妨,以利相交,利尽则散。”
这次,就看刘令芙做的隐蔽与否了。
福宁宫文德殿。
李淑妃气的牙齿都在打颤,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彩霜在一旁看的心惊,从未见自家主子这样过,连忙从腰间抽出绢子替李淑妃擦拭手上的血。
“娘娘”
李淑妃面上的肉都在颤抖,为了瞒这件事费了多少心力人力,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传扬,“可有查出来。”
“紫霜已经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来。”
彩霜说完便觑了觑李淑妃的神色。
这事一出,她该如何面对宫中诸人,一个不能侍寝的女人还如何能称作女人?
况且,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若被人知道此事再对她的炽儿下手,那往后还有什么指望?
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春日的夜风吹到身上舒爽怡人。
云舒本来在玉兰树下消食,冯昭仪却突然前来。
“冯姐姐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走走走,进去说。”
言罢,就拉着云舒往内室走,只有秩儿跟着。
“姐姐是怎么了?”
“妹妹不会没听说吧,李淑妃的事满宫都知道了。”
云舒淡然一笑,“原来是这事。”紧接着又说道,“姐姐好像很着急。”
“我如何能不急,当初皇后娘娘只将这事告诉了我一人。”
云舒记得,这件事是有一日和李才人王美人一起玩麻雀牌时冯昭仪不小心说出来的。
知情人还真不少。
“姐姐安心就是,若真不是姐姐泄露出去的,便不会牵连到姐姐,任何事都有迹可循。”
云舒只能如此安慰她,殊不知就算无迹可寻,想陷害你的人也会寻到法子。
但冯昭仪有家世和皇后撑腰,且早已无宠,在后宫中人缘颇好,不会有谁刻意陷害她。
“妹妹说的有道理,但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姐姐只细想,这事又不是什么大事,能怎么样呢?”
冯昭仪一听这话,也就释怀了,仔细一想,好像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可怜淑妃了。
喝了两盏茶用了些点心就回去了。
夜色越来越浓重,足足到了二更,紫霜才带着消息回到福宁宫。
李淑妃为了等这个消息,一直坐在窗边,“如何。”
“回娘娘,这事,是从未央宫外开始传的。”
未央宫,是元景安的寝宫。
每日来往永延殿的人多如牛毛,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李淑妃闻言也不奇怪,有胆子做这件事那必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了,“即便你查不出来,皇上总能查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