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从未馋过有孕妃嫔的身子,唯有云舒。
大概她身上这香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多日嗅不着就思念的紧。
晨曦的阳光从窗棂的缝隙中流淌进来,冬竹将窗开了个缝。
“婕妤,早膳已经备好了。”
云舒用玉簪将一半头发拢在头顶,剩下的便随意披散在耳后,衣裳也只选宽松舒适的穿。
不用日日早起请安的日子还是很舒适的,就是闷了些。
用过早膳后云舒歇了一会儿就扶着冬竹的手在树下消食。
就这么一亩三分地,老这么走也是无趣。
“真有些怀念和冯姐姐她们一起玩麻雀牌的日子。”
冬竹想了想说道,“梁太医没说过婕妤不能玩麻雀牌,不如奴婢去将昭仪娘娘请过来吧。”
“在门外就听见云妹妹念叨我,当真是有了身孕便多愁善感了呢。”
冯昭仪的声音从宫门外传来,转眼门就被打开了。
云舒往宫门的方向走,“姐姐来的可真早,皇后娘娘这么早就叫散了?”
冯昭仪上前抚了抚云舒的额,确认正常后笑了个前仰后合,“妹妹在屋里待糊涂了吧,今儿可是重阳节,皇后娘娘忙着准备晚宴呢,昨儿就说了不用请安。”
云舒在屋里待的日子都数迷糊了,哪里还知道什么重阳节。
“好姐姐,快别笑话我了,我整日无趣的琴弦都快弹断了,连笔都坏了四支。”
冯昭仪打发侍女去请陈婕妤和赵美人,然后拉着云舒进了内殿。
赵美人和李淑妃同住一宫。
“对了,听说你腹中怀的是女胎,真的假的。”
这个消息是云舒昨日命小全子等人散出去的,最好满宫上下无人不知。
“自然是真,什么酸橘子酸梅子,我一口也吃不下。”
冯昭仪不自觉的点点头,“那多半是真的了,皇后娘娘有孕时我记得她最爱食酸,一日不吃点酸的连饭都吃不下。”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有个女儿也好啊,我这辈子恐怕要孤独终老了。”
冯昭仪说这话时虽是玩笑的口吻,但云舒知道,她并非全然不在乎。
“姐姐说什么丧气话呢,你才多大,再说了,我的孩子就是姐姐的孩子。”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云妹妹有着身孕都不忘玩麻雀牌,别孩子一落地就会算牌了。”
赵美人话音刚落,众人都笑了起来。
李才人老远就听到了笑声,蹑手蹑脚迈入了南薰殿。
“呀,姐妹们都在呢。”
这语气有些耐人寻味。
四人已经坐好了,简单点头示意便没有搭理她了。
李才人觉得无趣,小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冯昭仪见人走远,立马憋不住了,“怪不得云妹妹与她同住一宫却很少来往呢,上回妹妹好心让咱们和皇上一起用膳,她倒好,饭都吃完了还赖着不走。”
云舒淡然一笑,恍若不经意提起,“对了,赵妹妹和淑妃娘娘同住一宫,平日里可有和淑妃娘娘来往吗?”
赵美人瘪瘪嘴,“淑妃娘娘有儿有女,整日都在与儿女为伴,除了请安时见一见,平日里很少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