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好害怕,妾差一点就没命了。”
元景安将云舒扶正,正准备替她拭泪好好安慰,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眉毛皱的更紧,“什么味儿?”
云舒闻言也止住了泪,“妾方才急的随手拿了个物件砸向刺客,砸了才知道是太后娘娘送的那尊送子观音,然后就有了这个味道。”
元景安迅速将云舒拉了出去,不让她嗅到这个味。
云舒什么也没问,她心中有数。
借着月光能看清到处都是血,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间。
元景安带的人很快就制服了刺客,有四名刺客的脖子正在侍卫刀下等候发落。
“带下去关起来!”
还活着的四名刺客互相看了一眼,明白大势已去,用力一咬将牙缝中藏的毒囊咬烂。
四人七窍流血,脖子一软,已经毙命。
元景安本以为今天会抓到太后的把柄,估计是不能了。
皇后那边的刺客多半也是如此。
徐宴清的剑尖还滴着血,云舒看了他一眼说道,“皇上,方才是这位大人救了妾,若不是他,妾腹中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冬竹扶着云舒,适时说道,“方才那刺客一心想击打婕妤的腹部,定是冲着皇嗣来的。”
元景安冷着脸,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朕知道。”
说完又面色一软拉过云舒的手,看着她道,“你这地方是住不了人了,这几日你就和朕住一起,朕来贴身保护你,看谁还敢伤害你和皇儿。”
云舒面颊微赤,环视四周小声道,“这不好吧,妾有着身孕,无法侍奉皇上。”
元景安刮了刮她的鼻子,弯腰凑到她耳边,“想什么呢,朕又不是好色之徒,放心吧。”
不远处的徐宴清瞧见二人的亲昵姿态,喉间像堵了个大石头,上不去下不来。
元景安一手搂过云舒的肩,另一手扶着她往自己的幄帐走去。
正前方有两个人影朝着这边跑过来,走近才看清是刘玉和梁伯舟。
刘玉臃肿的身子明显没有背着药箱的梁伯舟跑得快。
“臣臣来晚了!”
梁伯舟的声音喘得厉害,一直在大口吸气吐气。
“快进去替云婕妤把脉。”
云舒进帐后就坐在桌旁,放松了才发现腹部有坠胀感,但不疼。
梁伯舟从药箱中取了块绢子搭在云舒的手腕上,细细把脉。
云舒不敢露出另一个手腕,上面有被刺客捏的指印,若让元景安瞧见她的手被别的男人摸过了,哪怕是被逼无奈,心中也会有不适感吧。
“婕妤今日是惊吓过度有些动了胎气,臣开个方子喝上三日也就无碍了。”
“那我腹部的坠胀感会不会有大碍?”
“无事,婕妤只需卧床三五日就行了。”
云舒终于放心了,抚了抚隆起不明显的肚子。
元景安闻言也长舒了一口气,“无事就好,朕去瞧瞧皇后那边怎么样了。”
元景安走后,云舒让梁伯舟去瞧瞧之前住处的那个送子观音,有些事总该证实一下。
她没有急于躺下,而是坐着等梁伯舟回话。
浑身脏兮兮的,手上还有别人的血污,不收拾干净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