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冬竹机敏,假意将那点心落入湖中,毁尸灭迹。
翌日晨起,云舒就听说冯婕妤晋为昭仪了,心中也替她欢喜。
这一趟行宫之行来的不亏!
“婕妤,梁太医来请脉了。”
“快请。”
梁伯舟进屋后,屋内便只留了云舒和冬竹二人,并吩咐小全子在门口守好。
云舒直接问了出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梁伯舟一到关雎殿就察觉有人故意将事情往吃食上引,便准备了一根钢针,幸好晚上看不清,没人查觉针的异常,不然一刺入点心就会发黑。
“那你是如何知晓那栗粉梅酥有问题?”
“一闻便知,后来假意尝了一点在无人处吐掉了。”
据梁伯舟说,那点心里没有毒,但表面刷了一层得口蹄疫之人的唾液等物,也就对乳母孕妇小孩的危险比较大。
主仆二人一阵心惊,不知这点心是什么时候被动了手脚。
冬竹好似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会不会是刘玉?”
“应该不会,他是皇上身边的人,只需提一嘴多让几个太医查我们昨晚就脱不了身。”
“照这么说,也不是在场的嫔妃,下人不敢轻易发话,妃嫔却可以。”
这样的话,就只有太后了,大家心中有数,却没宣之于口。
云舒轻嗤一声,太后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若是她栽在栗粉梅酥上,就算身怀有孕,将来的前程也是一片黑。
若安全脱身还有后招,拖李淑妃下水。
但李淑妃不是吃素的,三言两语就脱身了,虽失了协理后宫之权,也不算太坏,起码没背上谋害皇嗣的罪名。
冯昭仪连续四日都没有到云舒的云梦泽,听说日日都在关雎殿学习后宫琐事,还要帮着照顾二皇子。
她的贴身宫女说,小元煦越来越不好了,全身长满了疹子,吃多少吐多少,小小的身子不停出冷汗,还有抽搐的症状,短短几日瘦的只有皮包骨头了。
没来看云舒是怕过了病气。
云舒哪能不理解,皇后曾多次解围,待她虽不如冯昭仪亲厚,却比其他妃嫔好上许多。
此刻有心探望,又怕连累腹中孩儿,只能默默为小元煦祈福,希望他能平安渡过这一关。
六月初三的下午,徐宴清终于找到了凶手。
说是皇后殿中一个负责洒扫的宫女,本来是专门服侍小元煦的,有一次不小心将水洒到他身上被皇后说办事不力赶到外头负责洒扫,因此怀恨在心才从宫外找了些脏衣服给乳母田娘,想借机害死小元煦。
皇后正准备亲自审问,这个宫女就自尽了,且家中一个人都没有,想株连九族也没的株。
李淑妃也因此解了禁令,但皇后的风评却变了风向。
偶尔会有宫女私下讨论是皇后不宽和才害了二皇子。
窗外,黑沉沉的夜窸窸窣窣开始下起了小雨。
云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替自己掖了掖被子。
一道惊雷将云舒吓了一激灵。
与此同时,冬竹推门而入。
“婕妤,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