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占据了主动性,笑容极具魅惑,“皇上这是希望妾吃醋?”
元景安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板着个脸。
云舒察觉到元景安神色有异,连忙换了语气,“妾倒是想吃醋,但是妾不敢,皇上是大家的皇上,并不只是妾一个人的。”
元景安见云舒委屈的快哭出来了,赶紧出言安慰,“好了好了,朕又没说什么,朕的舒儿最是懂事。”
云舒靠在元景安的怀中,唇角扬起一抹笑。
元景安紧紧抱着云舒,昨晚听了沈才人的话后心里的确有点不是滋味,今日一看,云舒心里还是为自己吃醋的,只是碍于身份不好直言。
云舒身上的幽香开始渐渐散发出来了,这似有若无的味道总是让元景安不能自持。
正月十五,天气已经渐渐回暖,众妃嫔又齐聚在凤仪宫。
半月以来,云舒和温贵妃各侍寝两次,陈婕妤和李淑妃一次,剩下全是沈才人。
照这个情形下去,很快又会晋封了。
“沈妹妹还真是一枝独秀。”
众人对沈才人都流露出艳羡之色,多希望被皇上宠着的人是自己。
沈才人美眸轻扬,唇角缓缓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皇后娘娘真是折煞妾了,皇上只是觉得妾服侍的还算尚可,其实皇上在妾面前总是念着皇后娘娘的好。”
皇后得体一笑,“沈妹妹可真会说话,难怪皇上如此钟爱你。”
温贵妃抚了抚鬓边梳的一丝不苟的乌发,说话时阴阳怪气,“是啊,倒显得咱们都不会服侍皇上了。”
沈才人的脸一沉,这话可大可小,但温贵妃以这种口吻说出来有点让所有人都针对自己的意思。
“贵妃娘娘,妾不是这个意思,妾”
沈才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贵妃打断了,“你是什么意思众姐妹都知道,无非就是成天霸着皇上。”
温贵妃这话倒是没说错,激起了好些妃嫔的怒火,但都是敢怒不敢言,一个是家世显赫位份颇高的温贵妃,另一个虽然没什么家世背景却是新晋的宠妃。
皇后又承担了打圆场的角色,“好了好了,沈妹妹别介意,贵妃妹妹平日里就是喜欢与大家玩笑几句。”
雪基本上已经化了,自今日起又恢复了每日的请安,并且卸去了温贵妃的协理后宫之权。
温贵妃对此也没有异议,反正温贵妃拿这权利最多就是磋磨磋磨看不过眼的嫔妃,皇后是决不允许哪个宫里有缺衣少食的情况的。
汪才人自从搬进凤仪宫身子也愈发好了起来,听皇后说已经可以自己下床用饭了,皇子在腹中也很强健,如今五个多月了,胎动很明显。
苏婕妤这头也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倒没听说有什么不适。
皇后说完这些又提及子嗣问题,虽然已经两位妃嫔有孕,但元景安子嗣稀薄,还是要多些妃嫔有孕才能更好的延绵子嗣。
温贵妃现在是只要有点机会就会怼沈才人,“有孕?皇上半月里有一半都在沈才人那,她都不能有孕,其他姐妹哪来的机会。”
沈才人才刚静下心没多久,又被温贵妃拎了出来,她给元景安说了许多次温贵妃针对自己的事,但元景安每次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皇后微微颔首,“贵妃妹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本宫今晚定会跟皇上好好说。”
今日说的话真是不少,云舒回到凝月轩时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算算日子,再过两三日小日子就快来了,云舒只想着千万不要来,千万不要来。
午膳照常是猪蹄黄豆牛蹄筋什么的,饭后甜点还是木瓜,为了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云舒没事就在院儿里溜达,偶尔也会去御花园逛逛。
云舒出门一般只带着秋竹和小全子,冬竹做事谨慎又细心,便留她料理宫中事务,那些个新来的宫女内监云舒不打算重用。
“美人,御花园的气息果然是与众不同。”
这御花园的确不一般,就算在最冷的时候御花园也是姹紫嫣红。
秋竹随手摘下一朵红色的海棠花想别在云舒的发髻上,云舒赶紧阻止,“秋竹,这可是正红色,若是被人瞧见,我就是全身长嘴也说不清。”
秋竹有些后怕,自己真是大意了。
“云姐姐可真是小心,难怪入宫这么久还能得圣宠。”
几人赏花赏的有些专注,竟没注意到身后的沈才人。
云舒闻声回首一望,只见沈才人身着一袭月白色繁花宫装,外头套了一件嫩黄色小袄,紧紧俏俏贴在身上,显得腰肢不盈一握,曲线玲珑。
一头青丝绾了个朝云近香髻,鬓旁垂着几缕发丝,倒不显得凌乱,反而有一种慵懒之美,面上也清透的如出水芙蓉一般。
果然是元景安的宠妃,这姿色,这身段,哪怕知道是太后的人也轻易放不下吧。
云舒不禁赞叹出声,“沈妹妹果然当得起花容月貌这个词。”
沈才人掩唇轻笑,“姐姐取笑妹妹呢,姐姐的容貌才是众姐妹中的翘楚。”
论容貌,云舒与沈才人不相上下,若论风姿,却是差了一截。
云舒听说沈才人比自己还要小两个月,也不知道别人是吃什么长大的,身上的肉怎么这么会长。
“你们二人真是无趣,你夸过来我夸过去,也不知何日才能哄得皇上让你们住到正殿里去。”
温贵妃的声音从身侧的假山后传来,这是嘲笑她们二人位份低呢。
二人连忙屈膝行礼,温贵妃也不叫起,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竟一次性撞见这两人。
云舒暗道不好,温贵妃本就厌恶自己与沈才人,让她逮着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知道要想出什么阴招呢。
温贵妃一句话也没说,就直直的看着二人,不时还笑出声。
不光云舒和沈才人一直是屈膝低头的动作,就连下人也是一样,但下人们到底能忍,连个东倒西歪的都没有。
约莫着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辰了,这姿势已经让众人的额间有了细密的汗珠。
云舒暗暗咬着牙,父亲说过要忍耐,就当是消消食了。
到底是沈才人先受不住,歪倒在旁边侍女的身上,“贵妃娘娘,妾不知做错了什么娘娘要如此惩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