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痕学府要向自己采购，这可是第一个企业级客户啊。
慕宁立刻又想起各州府的云痕书院，那是云痕学府在帝国十三州的下属单位。
如果能把所有书院的供货权拿下，嘿嘿嘿……
想着想着，他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你小子还笑得出来，这两个老家伙都连升三级了！
你是不是在放水啊？”
坐在对面的殷副院长一脸不悦。
“殷老魔，明明是你自己牌技烂，不要甩锅给对家嘛。”
云墨笑道。
“放水”、“甩锅”这些个词汇都是从慕宁那里学来的。
“呃……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手气欠佳。”
慕宁赶紧打圆场，“时候不早，打完这圈我去食堂找蔡大哥备些吃食吧，再晚些后厨就得下工了。”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想找个理由先撤了。
这几个老家伙修为高，可以不眠不休打通宵，他自己可还想早点睡觉呢。
“你说那个新任厨长蔡同庆？
你不是收他为徒了吗，怎么还叫他大哥？”
“是啊齐老，我跟他各论各的。他管我叫师父，我管他叫大哥。”
“慕宁啊，这老夫可要好好说说你。”
齐磊一边洗牌一边开始教育道，“你是修仙之人，收他一介凡人为徒，那是他的福分。
你的秘制调料以凡品药材调配，看似简单，可自古以来又有何人敢如此尝试？
造纸、印刷术亦是如此，你将此等秘术倾囊相授，已是对那些凡人的莫大恩泽。
切勿整日叔伯大哥地叫，如此，无异于自降仙格。”
“齐老，人各有长，我从他们身上也学到不少东西，按年纪叫他们叔伯大哥也不为过嘛。”
“老夫只见你传授他们技艺，他们何时教你了？
再说哪有徒弟教师父的道理？”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蔡同庆擅长切配，张恒擅长精雕细琢。
术业有专攻，他们在各自细分领域的造诣都不浅，值得我学习。”
“三人行，必有我师……术业有专攻……”
云墨放下手中纸牌，闭目沉吟，身体周遭的神韵似乎更盛了。
齐磊不以为然道：“他二人只是恰巧有一技之长，若是换了无甚所长之人，何以为师？
再者说，若你无意学那等凡俗技艺，他们又何以为师？”
这糟老头子还是这么爱抬杠。
一个多月的相处让慕宁摸清了齐磊的脾性。
要想让一个杠精闭嘴，你就得比他更能杠。
“齐老此言差矣。
即便是不足月的婴童，我亦可向其学习啼哭；即便是个疯癫病患，我亦可向其学习撒泼卖傻。
再者说，您现在玩的纸牌，不也是凡俗技艺？您又是向何人学来的？嘿嘿……”
“你小子！大逆不道，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齐磊气的咬牙切齿，作势就要抬手。
不过慕宁在说最后一句话的同时，早已一个闪身躲到了云院长的背后。
看他那熟练的程度，表明类似的事绝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当然齐磊也不会真的动手，每次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老齐，你看院长他……”
殷副院长的声音打断了两个闹腾的杠精。
齐磊瞬间收势，定睛凝神看向云墨：
“向铭，速请几位副院长来此，院长似乎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