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爽快！既然如此，请两位移步城主府外的广场。在场诸位如有兴趣亦可前来观战。”
陆丰海大笑道，然后就带着一小撮人走去二楼看台。
其他那些身份地位不够的人，则只能到城主府外的广场旁边围观。
广场上的测灵台高出地面十几级台阶。测灵装置在冬测结束后已经被移走，只留下一个空旷的平台。
这平台便成了一个天然的擂台。四周的灯架上燃着火团，就像早已为切磋准备好似的。
宴会上的人们来到擂台几丈之外，在他们身前，是列队围挡的城中守卫。
冬幕节的天气十分寒冷，而且又是晚上，场边的守卫都穿着冬服。
慕宁二人来到擂台中央站定。
两人都是启灵境，可以灵力御寒，所以身上穿的都不算太厚。
从衣着配饰上可以看出两者身份的悬殊。
“慕宁，你知道这半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被世家子弟嘲笑，被爹爹惩罚，这都是拜你所赐。”
白俊豪一改宴会时温文尔雅的模样，咬牙切齿道。
“怪我喽？”
慕宁第一次上这样的擂台，而且这么多观众，难免有些局促。
比试前的对话反倒有助于他缓解紧张的情绪。
“你被淘汰的事上次已经说清楚了，错不在我。之后的交易也是你自愿的。”
“至于白公子近来所遭遇的不顺，我只能表示同情。”
“哼，同情我？你也配？
都是因为你，不但本公子成了垣州世家的笑柄，连带我白家也被外族耻笑！”
白俊豪越说越激动。
回想自己半年前夏测觉醒的时候，也曾是全场的焦点，家族的荣耀。
可如今呢，却活成了个笑话。
“上次就跟你说过，要多从自身找原因。
如果你本身实力够强，或者当初买了对手的资料，就能通过选拔，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儿了，不是吗？”
“当然，那些嘲笑你的人也不对，怎能因为一个人实力弱、脑筋转得慢就嘲笑呢？这是没素质的表现。”
“慕宁，你说够没有！”
白俊豪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他。
“不是你挑起的话头吗？朝我吼什么？”
慕宁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不过本公子也要谢谢你，”白俊豪气极反笑，
“被爹爹禁足半月，我已晋级启灵五层，白家的基础武技也修至小成。
今日本公子定要让你也体会一下我曾遭受的耻辱。”
两人对话的音量不算大，如果是一般人，距离几丈便听不真切。
但城主府看台上的修士有灵识加持，还是能听到一些。
“真是个草包，上来就把实力底细透露给对方。
而且你一个启灵五层去挑战一个二层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喊出来干什么。”
白俊豪的父亲白世良和长老白世宗脸色都很不好看。
“不用谢。”
慕宁碎嘴地回了一句。
“快开始吧。”
“太冷了，快点儿吧……”
广场上的观众已经开始起哄。
擂台的规则约定俗成，一方跌落擂台或认输即分出胜负。
当然还有一种更残酷的情况，就是一方完全丧失战斗能力。
“二位贤侄点到即止，切莫因比试伤了和气。”城主喊道。
两人话不投机，向看台方向行了一礼便拉开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