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
季南山不敢在家族群里说这事，她只能群发一条信息给他们。
当他们再次赶到医院时，已经凌晨五点了，任元凯一未睡，胡子也长出来了，整个人很憔悴。
“姑父，你们先睡一下，养足精神，我和天宇在这里就行了。”
任元凯摇头，“芸芸她哪肯离开啊，我先回去给她些换冼的衣服过来，顺便再带点早点过来，你们也还没吃吧！”
季南山看司秋芸的这种状态，肯定是不会离开医院的了。
“那你路上小心。”
等任元凯走后，她对司天宇说道：“天宇，你留在这里照看着姑姑，我去办点事，有关星晖的。”
“嗯 ，那你小心点！”
她昨天在榆安大学找到的外套和手机，都还在警局里，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程翠翠嘴里问出什么来。
脑海里一直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病房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直到她快走到医院的停车场，那人才追上去。
“季教授！”
季南山回过头，眉心蹙了蹙，“程翠翠，你来做什么？”
“我来履行诺言。”
这时，季南山才想起，她废工厂时程翠翠所说的话。
“你没跟警察说。”
程翠翠神情有些紧张，“季教授，我们能换一下地方说话吗？”
季南山打开车门，“上车！”
程翠翠也不问她去哪，坐上车后，就一直没说话。
当车停稳后，程翠翠一看，她们又回来了昨天晚上的废工厂。
“说吧！”
“季教授，想从哪里听起？”程翠翠随意地坐在胶桶上。
季南山观察了她几秒，“你明知道星晖讨厌你，你为什么还要发信息给他求救？”
程翠翠苦笑，是啊，众人都知道他讨厌她，但她还是发信息给一个讨厌她的人求救，而他也来了。
“我这么多年的所做所为，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在学校里每个人都讨厌我，但星晖不一样，他是我唯一能有勇气求救的人，我真的没想到他真的相信我，他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没用的，你以为我没试过吗，电话还没打通，他就知道了，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地把手机留给我，她知道没有人会来救我，而星晖是他意料之外的人，是我害了星晖……”
“你现在的变化挺大的，跟之前完全就是两个人。”
季南山有点想不通，她为什么前前后后变化如此之大，而她现在对任星晖的态度也不再是偏执，而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季教授，你之前所见的跟我就是两个人，你相信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可程家并没有双胞胎，程翠翠就是只是一个独生女。
程翠翠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笑了下，“我没有双胞胎，我所说的两个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两个人，而是同一个躯体，意识却不相同。”
季南山想了下她这话其中的含义，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唯一有这种可能的就是催眠。
程翠翠：“季教授，果然不同凡响，一猜就知道了。”
“或许你们都会觉得很奇怪吧？我父亲为什么要催眠自己的女儿呢？当初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当我对催眠渐渐产生抵抗之时，我发现了一些事。”
“你什么时候开始被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