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娇脸蛋子红扑扑地,抓紧了自己的领口。
她扒他的衣服时没感觉,等到对方要扒自己的衣服,那股子男女之间亲密的紧张感又开始泛滥。
人在紧张地时候点子忒多,她很快想到一个拖延政策。
大叫道:“我们还没洗澡呢!”
赵渐宵正要掰开她捂住胸口的手,闻言手指一顿,神情低落下去:“好扫兴。”
林舒娇不想让他不开心,但是一时间又难以接受不洗澡干那样的事情,她只能推推他的肩膀:“乖,洗完澡陪你。”
赵渐宵挑了挑眉:“陪老公什么?”
林舒娇脸又红了,她咬咬牙,狠搡了他胸口一把:“当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赵渐宵眼底闪烁起光彩,淡红的嘴唇掀起一条弧度,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吐出两个字。
没有声音发出,赵渐宵诡秘而坏意的笑着,故意让她猜。
林舒娇凭借着口型辨认,只估摸出个读音。
撑起?
像刚才他圈住她的那种俯卧撑姿势吗?
那样不累吗?
林舒娇想象不出来,只觉得他老公体力应该十分惊人。
居然能在那种时候搞俯卧撑!
林舒娇看像赵渐宵的眼光多出一抹惊叹。
看见林舒娇的表情,赵渐宵诡秘的笑意一滞,直觉他老婆会错了意。就听林舒娇赞叹着说:“老公你好厉害,一会儿我们试试!”
赵渐宵:“……”
他难以言喻地瞥了她一眼,从床上爬起,推门进浴室去了。
直到晚上林舒娇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但那时候已经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第二天醒来,林舒娇整个骨架子都在痛,昨晚被颠得不行,额头被床头撞红了一片——好在是皮质的,不然得出血。
她揉捏着腰坐起身,牵动某个伤处,嘴里发出一声轻嘶,低骂一声:“禽兽!”
他真的太禽兽了。
越喊停,他越欢快,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的体力倒是被她提前预测到了,但却不是她以为的预测。
总之,昨晚她被折腾了个够呛。
林舒娇窝坐在轻盈绵软的空调被里生闷气,在身上的酸痛感又一次放大的时候,张嘴一口咬在被面上,把它幻想成了某人的猪蹄子。
咬咬咬!咬死这个没良心的!
只知道自己爽!
赵渐宵推开房门时,看见的就是某只小猫愤怒咬被窝的情景。
温暖迷人的晨曦透过窗棂照在她发窝里,像个金灿灿的花卷。
她琥珀色的眸子里充填着愤懑的火气,那洁白的空调被褥被叼在玫瑰红的嘴唇,色泽的对比鲜艳极了。
此刻那张清纯又娇憨的小脸看见了他,瞬间牵起被窝盖住自己的头顶躺下,把自己团成一团,在被窝里形成一个鼓包。
这堵气的模样可爱极了。
赵渐宵俊美的面颊染上宠溺的笑意,他把手中的餐盘端放到床头柜上,白皙修长的手摊开,在空中扇了两下。
餐盘里放置的家常面的热气丝丝冒出头,又被掌风扇偏向床头方向,好像自带神智一般,沿着空调被与床单不严密的缝隙中钻入,跑进林舒娇的鼻息。
这股来自家常菜的香气,只一丝,逗弄得林舒娇一个翻身坐起床。
她鼻尖耸动,朝着床头柜上那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