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动物爱侣之间标记的信息素一样。
她也好似被打上了独属于男人的记号。
她对上赵渐宵的一双眼,那双性感勾人的桃花眸里,此刻装满了她唇瓣微张、发丝潮乱的面孔。
那幽黑的底色里,又似乎勾勒着款款的情丝。
她实在忍不住,侧过了脸,避开他的滚烫的呼吸和扰人的眼神。
宽敞明亮的房间内,早降的夏蝉在榆树间低语,断断续续,杂杂切切,像交织着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
金属圆环吊灯的光线落在浅蓝色的书籍封面,大小两个紫色剪影相互探出而未握紧的手,好像下一秒就接壤。
“我不同意。”男人说。
林舒娇转脸望着他。
男人眼角带了明显的笑意:“我不同意离婚。”
赵渐宵嗓音懒懒散散地补充一句:“谁说我不喜欢你,可真该死。”
林舒娇一双玻璃珠似的琥珀色眸子倏忽瞪大了一圈。
赵渐宵收回一边支撑的手臂,稍嫌粗粝的指面碾磨着林舒娇的唇瓣,眼神深邃下去。
“不许再叫我赵先生,不然吃了你~”
末尾半句话音调低缓到某种尽头,沙哑又危险。既像是嘶吼,也像是威胁,一寸寸压迫人的神经。
最后落下时,却又余锋一转,勾勒出一个短促笑音。
像一枚刷然落地的休止符。
让这短短半句话矛盾旖旎极了,却转眼化作一股电流,穿过林舒娇的耳膜,击透听小骨,一路扬铃打鼓冲刷进大脑百脉。
林舒娇的手臂上泛出鸡皮疙瘩,肩膀带动着全身打结结实实的激灵。
她苦闷了一晚上的脸蛋子,刷一下熟透了。
林舒娇抿着唇,小手推推他的胸膛,眸子瞥向一边,做着若有若无的反抗。
但这反抗更像是某种双方皆知的调情。
半响。林舒娇蚊蚋般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老公。”
赵渐宵收臂勾起她的后背,拥着她转了个面,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上。
林舒娇在骤然的天旋地转间小声惊呼一声,等到身形稳定时,发现自己已经跨坐在了赵渐宵腰腹上。
她的脸又扑地一下红了,双手撑在他胸口,些微紧张地看着他。
琥珀色的瞳孔纯真又绵软。
赵渐宵捞了枕头塞在自己后脑,使得他脖颈抬起,能以更轻松的姿势同她对视。
见林舒娇一幅手足无措的样子,齿间溢出一声轻笑:“怎么,不会给老公宽衣解带?”
林舒娇被他眼神看着,话语撩拨着,羞得人身不能自理。乱手乱脚地解他的衬衫上衣顶端的珍珠纽扣。
因为慌乱,纤白的手指不听使唤似的,时软时硬,被那枚光滑圆润的纽扣折腾得气血上涌。
耳边又是一声低声轻笑。
林舒娇终于恼了,瞪他:“不许笑!”
赵渐宵举起自己的双手作投降状。
但是那双漂亮逼人的桃花眸里噙的笑意丝毫未减。
林舒娇气恼得不行,这人摆明看自己笑话!
为了证明自己,林舒娇鼓起勇气。
目光盯着他菲薄淡红的嘴唇,以饿虎扑食的姿态,压下去,咬住了他犀薄的唇瓣。
他那矜贵自持的茉莉清香,溢满了她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