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赵凡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可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钻出来，他又怎么能让这张脸回去？
绕是舒相怜满脸惊恐，可一想到她先前的所作所为，赵凡是一点同情心都提不起来。
求死的和尚的脸突然转向了赵凡，“你不要？”
赵凡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
“我要啊！”求死和尚急促的呼吸就像是拉风箱一样。
他眼睛转向舒相怜，舒相怜心中顿时毛骨悚然。
她不断地后退着
地上很滑，一个不小心，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那张脸瞬间出现在舒相怜的身前，它像看着自己的禁脔一般在舒相怜周身不断地闪烁。
“炉鼎！好完美的炉鼎！”
“我我”舒相怜不断躲闪着，可无论她脑袋躲到哪里，下一刻，求死和尚的脸总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师弟！赵师弟！”舒相怜扯着嗓门儿大喊了一声，“快让它回去，师姐师姐都听你的！”
“今天的事情，师姐保证不会说出去！”
“快啊！”
舒相怜手中运起澎湃的灵气，她朝着那张脸一掌击出。
求死和尚的面孔瞬间溃散成黑色的烟雾，可眨眼间，那张脸又凝聚了起来。
“前辈？”赵凡试着问道。
求死和尚并没有回应赵凡。
舒相怜再也忍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拔腿就跑。
求死和尚的面孔突然扑向了舒相怜，一阵黑色的烟雾蒸腾而起。
烟雾弥漫，瞬间吞噬了舒相怜的身体。
“啊！啊！”刺耳的尖叫声从烟雾中传来。
声音尖锐，但却似乎远在天边。
明明感觉很遥远，可这声音却如同银针一般在赵凡的耳膜上疯狂地扎着。
“哇哈哈哈哈！”
这是赵凡第一次听见求死和尚的笑声，这种声音直接让他背脊上蹿过一道又一道冰冷的电流。
“哈哈！哈哈！”舒相怜的笑声突然出现，这种笑，仿佛此时此刻的她正漫步于云端。
那是身心极度舒畅才能发出的声音，软糯妖媚，迷离而混乱。
笑着笑着，她又开始了痛彻心扉的嚎哭。
似乎，她的身体和魂魄，此时此刻正被恶鬼分食。
红色的碎片从黑雾中溅射出来，那是舒相怜从未换过的罩衣。
碎片落地，“呲”的一声，竟然冒起了缕缕黑烟。
“哈哈！”
“呜呜！”
“嗷呜！”
千奇百怪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雾气如同沸水一样翻滚着。
可在外面，赵凡什么都看不到。
声音逐渐微弱，黑夜再次寂静。
雾气缓缓凝聚，最终又化成了求死和尚的面孔。
地上，碳黑色的身体上还冒着青烟，似乎是刚刚才从火海里拖出来的一般。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求死的面孔瞬间钻入了赵凡的手心。
赵凡痴痴地看着自己手心，良久之后，他才心有余悸地问道：“前辈，你你做了什么？”
“我我”
求死和尚的声音很远很远，此时的他，声音柔软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哎”
“虚妄，我又被虚妄迷惑了双眼。”
声音顿了顿，“不过也好，此番进补，恰好为你重开了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