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雪过后,盛城已进入深冬。
杨子煦和苏苡的儿子出生了,名为苏予墨。
寓意很简单,杨子煦希望儿子能喜欢笔墨,好好读书,不要走他爹走过的风流路。
他始终觉得他荒唐的过去挺对不起苏苡的,即使是发生在认识苏苡之前的事。
苏予墨的满月宴定在1月6日,地点在自家酒店。
5日晚上七点多,沈依凝提前结束工作,从出差地飞回了盛城。
她又晕机了,恶心,头痛,到了花溪半岛后,吃了少许晚饭,便恹恹地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
臂弯旁的手机,幽幽亮了一瞬。
是楚桪的微信:老婆,飞机延误,不要在沙发上等我,回楼上好好睡。
每个深夜归来的晚上,只要沈依凝在家,楚桪一进大厅就会看见沙发上等候的人。
阿姨将厨房收拾得干净到反光,出来后,发现太太已经在沙发上睡得呼吸浅匀。
她去取了条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大厅里也只留了几盏朦朦胧胧的壁灯。
楚桪回来时,已经凌晨一点多。
在轻微的颠簸感里,鼻息间的柑橘木质冷香渐渐清晰。
沈依凝缓缓抬起卷翘的睫毛,果然是楚桪回来了,他正抱着她上楼,脚步沉稳,轻缓。
发觉怀里人醒了,“不听话,睡感冒不难受?嗯?”楚桪温声斥责她。
沈依凝纤白的手臂摸索着去搂他的腰身,嘴里狡辩,“不是有毛毯么。”
人被放到床上后,楚桪站在橙黄的灯光下,褪去了腕间泛着冷光的手表。
下一秒,沈依凝从柔白色的毛毯中脱离,顺而跪在床沿上,伸手扯住楚桪的领带。
柔声说:“我来。”
失去毛毯遮盖的肩膀,在灯光下细腻得像块散着香气的白玉。
楚桪配合地向前迈步走近,一双纤纤玉指便开始在他颈前解领带。
接而,一颗颗黑色质感的衬衫扣子,从上到下被一 一打开。
不觉中,沈依凝在专注中开始抿嘴勾笑。
楚桪将那双养尊处优的手搭在她美腻的肩头,用带了倦意的声音问:“笑什么?”
沈依凝将停留在性感的线络上的视线挪开,抬眸对上楚桪的眼睛,“在欣赏。”
肩头上的手向下滑落,楚桪握住沈依凝的手,停了她继续解扣子的动作,“好了,我自己来。”
沈依凝用桃花眼瞪他,用眼神问:为什么不用她?
楚桪躬下身,偏头在人嘴唇上吻了下,“你这样跪在我面前,有点别扭。”
他继续去讨吻,沈依凝别开脸躲避,低声说:“那你跪我?”
空气里“咔嚓”一声,是腰带开扣的声音,紧紧跟着的是楚桪磁性的嗓音,“好。”
……
进行到一半时,沈依凝小腹便越来越酸痛。
见人眉头拧成一团,楚桪停下,伏在她肩头问:“宝贝,是不是难受?”
“嗯……”沈依凝答,“肚子痛。”
楚桪撤下身,暖热的掌心在她平滑的小腹上轻揉,“好了,不做了。”
“那你……还没……”
“你最重要。”
楚桪给沈依凝揉了好久的肚子,长卷的睫毛开始慵懒地上下颤动,人快睡着了。
“好点没?”他问。
“嗯,”沈依凝轻轻点头,“好多了,应该是生理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