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凝闪着一双桃花眼望着他轻轻点头。
纸巾被出楚桪快速地抽出几张放在桌角，温声细语：“我挤了，你不要看。”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涌出，迅速从小米粒大变成豆大，楚桪拿起纸巾擦掉。
沈依凝坐在椅子上眉头拧成一团。
“疼或者害怕，可以借你抱一下。”楚桪的声音在头顶传来。
沈依凝没有回答，右臂缓缓揽住他劲瘦的腰，绕过半圈，揪住家居服衣角。
他站着，她坐着，这样的高度，沈依凝的侧脸正好贴在楚桪小腹上。
很尴尬的一个角度。
……
楚桪将沾血的纸巾收好，嗓音低哑：“松手，沈依凝，我去拿药箱，要消毒的。”
闻声，沈依凝落下手臂，撤回脸，面色明显比刚才更红润。
空调房中，楚桪的体温很暖热，引人沉觅。
手指被细心轻柔地消好毒，贴完创可贴后，楚桪没有回沈依凝对面的座位，而是在她旁边位置坐下来。
虾头被他利索地处理掉，沾了一点料汁放进沈依凝的餐盘中。
楚桪语气温和，“吃吧，一会儿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现在说吧。”沈依凝转头看右侧近在咫尺的楚桪。
两个人的位置一如当年同桌的样子。
楚桪不缓不慢地又剥好一只虾放到她餐盘中，“你再吃完三只虾，我就告诉你。”
格陵兰莱伯虾虽然又丑又贵，身上有尖刺和锯齿，但是营养价值非常高，口感也好。
沈依凝声线软软糯糯：“那你陪我一起，你也吃三只。”
话从口出，她有点后悔，这话怎么听都有点撒娇的意味，自己好像越界了。
楚桪勾着嘴角笑，嗓音宠溺，“好。”
虾吃好后，餐厅灯被楚桪调减了三个度，光线瞬时暗下来。
他不急不躁地将餐椅扭转了90°，转到正对着沈依凝的角度，坐好。
沈依凝一头雾水。
要给我上课？？？
楚桪双臂支在两个膝盖上，双手交织，挡住了半张脸。
黑色碎发荡在额前，以至于整张脸，只能看见浅浅的内双眼皮下浓黑的眸子和坚挺的鼻梁。
“沈依凝，做我女朋友。”他的嗓音正式且有力，有点强取豪夺的意味。
没有任何铺垫，也没有渲染煽情，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让人做他女朋友。
沈依凝粉唇微启，整个人僵住，一时反应不过来，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楚桪放下支撑的双手，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看了几秒，语气带着挑衅与威胁，“不说话，吻你了？”
沈依凝愣怔地眨了一下水光滟潋的眼，好像有点回过神，嗓音带着颤意，低不可闻地吐出一个字：“好~”
也不知道她是在回答做他女朋友好，还是他说吻她，她应好。
只觉呼吸一股脑儿围堵在喉咙中，整个人像缺氧一样，吐出一个“好”都用尽了力气。
听到她说“好”，楚桪将椅子向沈依凝的方向挪去，颔着腰慢慢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