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和曲仁把邱易送回家,他还得把曲仁送回家。没办法,谁让就他一个清醒呢。
去曲仁家的途中,他还问许大茂,你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好了,以前不是几杯就倒吗!
许大茂告诉曲仁,酒量是练出来的,多练练酒量就涨了。
曲仁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还问他怎么涨酒量。
许大茂嘿嘿一笑,告诉他,你喝多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什么也不要吃,先来瓶啤酒,透一透,慢慢的酒量就会涨。
许大茂把他送回家后,自己也回到了单位。
老张看他进来,鼻子闻了闻,笑着说,中午喝了。
许大茂闻了闻衣服,没味啊,老张不会是属狗的吧。
许大茂:“张哥,你厉害,我就喝了一杯,你都能闻出来。”
老张笑呵呵:“白酒的气味比较浓烈,而我鼻子对酒精的气味特别敏感,要是别的气味,就不一定闻出来了。”
许大茂笑了笑,发现两位新人不在屋,问道:“怎么就一个人,他们呢?”
老张告诉许大茂,李厂长要办车间思想学习班,努力加速思想革命化。让每个车间自行举办,每个月底,进行比武,奖罚有度。
所以让咱们科室画个宣传板报,这不,他们去工作了。
真是人才,工人学习思想了,是能提高工作技能啊,还是提高工作效率啊?简直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乱弹琴吗!
哦!对了,李厂长也就是革委会的李主任。因为上次特务事件,让他的“代理”二字去掉,变成真正得轧钢厂厂长,也算是革命生产一把抓了。
许大茂忽然问道,咱们科室不用办学习班吧?
老张笑着说,咱们科室才几个人,再说,都说了是车间思想学习班,咱又不是车间。
许大茂尴尬的笑了笑,是啊!他们又没在车间,学个屁啊!
老张:“大茂,最近见过周成吗?”
许大茂看了一眼老张,不知道他提周成干什么。
老张:“他现在已经是革委会的组长了,听说这半年,他带领革委会的人,抄了好几个资本家的家。”
许大茂笑道:“这不正常呢,他们干的不就这种活吗。”
老张有点惆怅道:“是啊,他们干的就是这种工作啊。可是…可是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啊。”
许大茂看了看老张,笑了笑,他这是岁数大了,怀旧,也算是一种杞人忧天了。
许大茂:“以前咱们也不了解他,也许他就是这种人呢。”
老张:“唉…都是这运动害的。”
许大茂小声道:“嘘!你还真敢说,不怕被扣个帽子啊。”
老张笑道:“没事,屋里就咱们两个人。”
许大茂:“你呀,还是注意点,小心隔墙有耳啊。”
老张叹了口气,因为这场运动,很多人都变了,变得有些疯狂,变得有些冷血,变得有些非人了。
许大茂告诉老张,别感慨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老张静思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大茂,你这书没白读啊。”
许大茂笑道:“书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读书能使人进步。”
老张哈哈一笑:“你说的对,看来我也要读书了,不然跟不上你们的步伐了。”
许大茂笑着说,你就是咱们科室的镇派之宝,定海神针啊。
老张听到他的话,笑的特别开心,眼角的鱼尾纹跟着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