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酉时,许大茂与秦京茹在家吃饭。
秦京茹和许大茂讲,咱家附近,又有一个人被批斗游街了,说他是地主。
秦京茹还去看热闹了,说被批斗的人,戴着一个又高又长又尖的白帽子,脖子上还挂一个大木头牌,被那些红袖章推搡着走,经常被推倒。
许大茂告诉她,以后这种热闹少看,容易被误伤。
秦京茹看了看他,问为什么被误伤?
许大茂告知她,人多拥挤踩踏了;被批斗的激起民愤时,民众跑去打他,容易被民众撞伤…总之,还是少看这种热闹。
秦京茹听完之后,也觉得看热闹是一件有危险的事,她同意了,保证以后不去看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
秦京茹把门打开,曲仁站在门外,秦京茹把他让进屋。
许大茂看是曲仁,赶紧让他坐下,又让秦京茹添一副碗筷,外加一瓶酒。
曲仁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吃,都是兄弟,客气啥!
两人喝了一杯,曲仁对许大茂表示感谢。
曲仁告诉他,昨天,他等酱油厂的工人都下班了,也确认主任室,就主任一人在屋,他敲门进入。
按照许大茂说的法子,两根金条,依次送出,他不仅没事了,还换了科室。
许大茂也为他高兴,两人又碰了一杯。
曲仁拍着他肩膀说:“大茂,哥们诚心谢谢你,没有你,我家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了。”
许大茂:“不是,你说这些就见外了,咱们不是哥们吗!”
曲仁:“当然,我们是一辈子的哥们。”
许大茂:“那就别把谢字挂嘴边。”
曲仁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砚台,放到桌上说:“大茂,哥们知道你现在喜欢这老物件。这个砚台也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今儿我送你了。”
许大茂目光看向桌上的砚台。
紫中带青,长宽十厘米左右,厚度也就五厘米左右。
许大茂把它拿在手里,仔细观看。
砚盖是紫檀木的。
砚盖上刻有人物画像:画中的“百砚翁”纤手拈须,布衣装扮,神态自若,时年半百。
砚盖右侧:百砚翁半百小像。
砚盖左侧:天笃山人康焘写;印:石舟。
盒身右侧:纸窗竹屋亦堪夸,笔砚精良出土家。农有薄田百廿亩,春来徧种好梅花。
盒身左侧:稽留山民画梅砚;印:冬心先生
拿在手里,砚身坚实致密、润滑细腻、温润如玉。
用手安砚台一秒,砚台上出现“水汽”形成的手指痕迹;用手指轻叩时,发出的声音,小又闷哑。
这是典型的端砚特点,又仔细的摸了摸,还是这个特点。
铭文字形大小相间,章法错落有致,如音乐一般抑扬顿挫。
许大茂感觉有点像“漆书”。
为了确保猜测正确,他又用黄金瞳查看…
最后他确定这就是“漆书”,同时也确定了这个砚台,就是“冬心砚”。
至于“冬心先生”和“石舟”是谁,他也知道了,在黄金瞳的辅助下,读书不是白读的。
金农,字寿门,号司农、金吉、冬心,又号稽留山民、曲江居士。钱塘人,清代画家,大名鼎鼎的扬州八怪之首。
金农有砚癖,藏佳砚一百二十方,世称“冬心砚”。
康焘,字逸斋,号石舟,晚号天笃老人。钱塘人,清代画家,以人物画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