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对合欢，就像是最严苛的老板对最省事的员工，即便是犯点小错，也不好多说什么。
“说简单点儿。”韩成看向马平川。
“简单的说，就是虎鲸跑了，后面大概率不会再遇到了。”马平川一句话总结自己的想法。
动物的记忆力，特别是虎鲸这种海洋生物的记忆力远比人类想象的更加好，有新闻曾经报道过有渔民年轻的时候救助过的虎鲸，直到20年后还会认识这个曾经救助过它的人。
同样的，大白鲨的记忆力也很好。
经历过这么一次，大白鲨这辈子看到韩成，估计都是绕着道走。
而虎鲸则完全是玩儿腻了，以后碰到韩成，可能会认识，但是，大海茫茫，虎鲸又是全海域性海洋生物，再想碰到是难上加难。
“所以说，大白鲨没了，虎鲸也没了。”韩成不死心的问道。
马平川双手一摊：“目前看来是这样。”
韩成下意识的看向满庭芳，满庭芳又急了：“又怨我？”
韩成点点头：“刚刚虎鲸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
满庭芳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是深深的点头，按韩成这个逻辑，确实是满庭芳的问题。
“行，怨我，”满庭芳崩溃了：“以后您老人家骑着我跑，行了吧？”
“我怕烂裤裆。”韩成丢下一句后，怅然若失的看着虎鲸离开的方向。
所以说，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但韩成一天的坏运气，像是到头了，海面上又传来嘤嘤嘤的叫声。
韩成眼睛一亮，听到欢愉的叫声后，其他人也不由自主的跑到了栏杆旁。
耳听的嘤嘤嘤的叫声越来越近，最后一声破水，粼粼的海面上，一只大海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拍上武藤丸号的甲板。
众人齐刷刷的回头，又齐刷刷的扭回来，去而复返的虎鲸像是邀功一样，宽大的尾鳍在水里撑着，上半身跃出水面，欢快的叫着。
“啥意思？”看着去而复返的虎鲸，韩成又懵了。
“刚刚的判断有问题，”马平川倒是反应的极快：“现在看这个样子，虎鲸刚刚并不是吃饱了就跑了，而是对这种游戏很有兴趣，同时合欢给它的小鱼，在它看来并不是一种游戏结束的象征，而更像是……”
马平川搜遍脑海，最后肯定的说道：“一种奖励。”
“根据巴普洛夫定律，条件反射的时序性很重要，中性刺激要早于无条件反射，才能形成条件反射，进一步激发反射。”马平川赶紧提供自己能知道的所有理论基础。
韩成这次是听懂了，点点头：“风来炮！”
嘭！
空气压缩的闷响，一团高密度气流从指缝间发射出去，而原本拍打着肚皮的虎鲸像是等待了很久一样，对着高密度气流直冲冲跃起，在强横气流的冲撞下，整个纺锤状的身体，像一只梭镖一样，翻滚着不知道去了多远的地方。
“还会回来吗？”韩成松开手，语气之间都是不确定。
三人小队中，韩成和满庭芳都十分相信马平川的各种理论分析，当然有的时候管用，有的时候也不管用。
“不知道，但只要回来，条件反射基本上就形成了。”马平川倚着栏杆，上半身前倾，手搭凉棚，极力往前看去。
如果虎鲸再回来，对异能兽的领域几乎是划时代的意义。
巴普洛夫的理论说起来复杂，但国内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在熟练应用了，耍猴就是最直观的条件反射的实践与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