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一切准备就绪!”
冒顿刚想下令,帐外便传来了急报。
“左贤王!根据斥候所报,汉人军队从北而来,正在东北方二十里!”
传报之人,正是石虎。
冒顿眉头一皱,汉人不是忙着修筑城池吗,怎么会来这里。
想了想,冒顿问道:“可有汉军人数?”
“约五千人。”
“五千人何足为虑,尔等自破之!”
石虎内心冷笑,有那么简单,我还用得着问你?
“左贤王,汉军确实只有五千余人不假,但是他们队伍之中,还带着数千匈奴俘虏啊!
恐怕单于之弟,也在其中,我才来向你禀报,寻求对策。”
“下次汇报军情,一口气全说完!”
冒顿因石虎的行为,内心已然对羯族记恨上了。
不过,若是那五千汉卒压着呼厨泉,他们确实不好动手。
略作思考后,冒顿下令道。
“如此,刘渊、刘曜及一众匈奴所部,带上单于,随我前往查看是何情况。
渊儿,带上你的那名幕僚,我们带上三万儿郎先行,让你弟率大军在后压阵。”
“遵左贤王之令!”
围剿冉闵的队伍中,很快调离出数万人,随冒顿离开本阵。
刘渊的身后,跟着一名身穿儒服的汉人文士。
那,就是他的谋士,张宾!
“军师,你说这汉军,是何意?”
刘渊和冒顿一样,对着五千汉军感觉莫名其妙。
他们匈奴就算屡屡受挫,也不是他们五千人能力敌的。
更何况,那支军队还打着‘方’字的帅旗,汉军什么时候有姓方的将领,他们从未听闻。
对张宾而言,他最初遇到的明主其实是石勒。
然刘渊见其不凡,而张宾也能感觉得到在刘渊手下能获得更好的前程,便拜别石勒,接受刘渊的邀请拜入其麾下。
冒顿对其人计谋也略有耳闻,因此便让刘渊带上张宾,观察汉军的意图。
“右贤王,汉军此举,属实诡异。
属下猜测的可能性有几种。
要不,他们就是为了拿这些俘虏,来与我们交易,不过这个可能性不高,不然他不会杀尽鲜卑人,反而是将其俘虏,随后与鲜卑通商才是。
因此,汉军必然有更大的图谋才是。
要么,就是他们在路上设伏,意欲中图伏击我军。
要么,他们就是以俘虏吸引我等的注意力,随后袭击我们的本阵!
右贤王,无论是后者哪一种,我们都得多加小心!”
闻言,刘渊对张宾的分析非常认可。
但是,他们根本看不清汉军的战略意图是哪一个,只能多加小心。
想到这,刘渊立马对左右传话。
“命呼延所部,回归本阵,若有异动,立马来报!”
“诺!”
他们匈奴,现在是如履薄冰,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因此,现在匈奴分作两部。
本阵以杂胡为主,约二十万之众,准备围攻冉闵。
其余十数万,三万余随冒顿先行,十万押后。
而方悦这边
“哈哈!兄弟们,这可是镇北将军给予我们的立功机会,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镇北将军说了,只要这次成功袭击匈奴本部,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这些匈奴狗,都给我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