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
司机笑了。
得！
这小年轻没听出来，今天晚上又有收入了。
“大兄弟，去哪儿？”
“东区医院！”叶风淡淡开口。
“得嘞！请您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司机一推挡杆，脚踩油门。
面包车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尖锐的声响，如同离弦的箭几乎是平底起飞。
“兄弟，我知道一条近路，不走市区，偏了点去不去？”司机一个劈弯。
面包车一侧的轮胎都飞起来了。
“走！”
叶风眉毛一挑。
“好勒！”
司机一把方向盘，车子就往小路上钻，左穿右拐是越来越偏。
“师傅，大半夜还出来开黑车，挺辛苦啊！”叶风忽然问道。
“嗨！”
司机摸出一支烟，想了想又放下，说道：“没办法嘛！为了生活，老婆怀孕了。”
“好男人啊！”
叶风点头，又问道：“车费怎么收的？”
“收你80块，不过分吧！我这油费还得几十块，再加上我这技术……”
叶风打断他，“我是说，你是收钞票还是冥币！？”
嘎吱——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面包车司机狠狠踩下了刹车，透过车内后视镜。
可以看到他略带惊恐和不可置信的脸。
“兄弟……你看出来了？”
他小心翼翼问道。
“看出来了！”
叶风解开安全带，淡淡道：“当鬼也要开黑车，你这执念挺深啊！”
“经常出活儿吧？”
司机也不傻，这年轻人知道自己是鬼还这么淡定，多半是个高人啊。
惹不起。
出活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揭穿。
他有点小紧张。
“兄弟，我可从来没有害过人啊！每次我都是把人拉到地方，收钱办事。”
“规规矩矩！”
“你行行好，放我一马！我老婆还怀着呢……”
说着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往外涌，只可惜落到半空就化成了青烟。
“打住！”
叶风无言。
我又没说要干死你。
你哭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