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闻声，面上的笑容尽数收敛而起，道：“嗯，主要是她的心思跟年纪不符。”
“人之初，也不知道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恶。有些人的恶毒心思，跟年纪的确没有太大的关系。”
曾经她们也见过很多儿童作案的新闻，但又从未亲自经历过。
如今见了，只觉得毛骨悚然。那些看似不可能的，纯真善良的人，实则才是手段极其令人发指。
两人回到警局的时候，王硕已经将周雨矜给带来了。
周雨矜身上还穿着市三中的校服，手腕上戴着名表，漂亮的五官中，那双亮晶晶的桃花眼最深邃。
也最无辜。
她眨了眨眼，直接忽略旁边的萧筝，对陆铮道：“你们怎么又把我带来了？”
陆铮此刻并不再把她当做学生亦或者孩子来看。
她身上的 校服只是让他觉得刺眼和悲哀。
他冷着脸，沉冷的声音带着冰渣子般砸下来：“我们已经掌握证据，你杀了赵灵，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雨矜脚步一顿。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铮，后者却没看她，只示意王硕给她戴好手铐。
王硕上前，将她拷上往审讯室里带。
周雨矜一路挣扎着大喊大叫，“你们搞错了！肯定是搞错了！赵灵可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害死她！你们这是冤枉……”
她的话还没说完，路过休息室时，那扇门被打开，紧接着她看见刘兰蝶从里面出来。
刘兰蝶扎着高马尾，穿着和她一样的校服，手里还是提着自己的小书包。
这一次，她看周雨矜的眼神没有害怕，只有冷漠的平静。
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看见刘兰蝶，周雨矜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那双美丽的桃花眼，此刻因淬满恶毒而变得狰狞丑陋，她死死盯着刘兰蝶，眼中的警告意味不要太明显。
这一幕被在场的所有人尽收眼底。
审讯室中，周雨矜坐在椅子上很不老实，哭着闹着就喊冤枉，说：“你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凭什么带我过来！放我走，否则我告诉我爸爸！”
陆铮听闻此言，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是个孩子。
他哼笑一声，冰冷深邃略带着嘲讽的眼神落在周雨矜的身上，笑道：“你已经十八岁了，告诉你爸爸也没用。你可以负刑事责任了。”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
陆铮说完，王硕便拿出一部手机，展示在周雨矜面前。
后者看见那一部粉红色的手机，整个人脸色一白，身体开始瑟瑟发抖，眼中也终于被恐惧替代。
她恐惧得哭出来，说：“我要见我爸！”
“不好意思，按照规定你谁也不能见。我们会将证据资料整理好，呈给上级部门，然后你就会被移送到执法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