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萧凡没有插嘴的空间。
白发苍苍的柳天江像个孩童般，无比兴奋的在跟萧凡分享自己的知识！
“所以按照我的推论，这个世界就是由无数的法则构成的。”
“每一条法则，就像是一个不同的代号，用数学来比喻，就是一个个数字，这些数字在组合排列之后，产生了天地万物！你，我，桌上的元素，脚下的黄土！”
“可是……我们对于世界，对于法则的研究，太肤浅了。”
“我们根本就不懂如何去排列组合出一个公式！千年时光悠悠，可我们却只能领略到最基础的五行法则的些许风光。”
“因为我们缺少实验，缺少经验，没有人的体内能同时拥有这么多种力量，就算有也不能随意进行组合，但凡出现一点意外，后果都不堪设想！”
“但你，你萧凡，就是那把钥匙！”
“打开这个世界最大密藏的钥匙！”
“你有没有想象过，把你的空间法则，融入到你的元素冲突之中？”
“会发生什么！？”
说到这里，柳天江的神情已经逐渐变态，仿佛看到了真理！
一开始萧凡有些无措，因为这位阁老实在是太自来熟了，他担心会不会有诈。
但现在他理解了，眼前这位老者的眼里根本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对真理绝对的渴望！
那种痴狂，令人心神震撼！
忽然，萧凡皱眉问道：“可为什么，不能让好几位拥有不同力量的人，去进行试验呢？”
“唉，我们当然试验过。”柳天江神情复杂，唉声叹气道：“没用。”
“数种不同的力量相遇只会产生爆炸，似乎缺少了什么，我猜测是对能量比例的把控，或者是缺少容器？过滤器？都有可能！”
“但你之前的元皇形态，让我看到了希望，那就是一个排列组合后的结果，他产生了极端强大的力量！”
“对吧？”
听到这话，萧凡面不改色，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突然间就明悟了缺少了什么！
缺少武学！
他之所以能展开元皇形态，是因为万道天魔功所产生的那个罗盘！
这时，柳天江微微握紧拳头，认真道：“萧凡，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性！”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不去问。”
“但我只希望，如果你能找到某个特殊的公式，可以告诉我。”
“我……”柳天江突然叹了口气，眉眼里满是哀伤：“我能力不足，我做不到，我找不出那特别的公式。”
“无论怎么思考，终究也只是纸上谈兵。”
“我会把我这些年对于元素反应的所有理解与猜想，全部告诉你。”
“我希望你能验证一下……至少，至少得有一两条是对的吧！”
“只要你愿意帮我，我背后这些备用的元素之种，你可以全部拿去！不够我可以再帮你弄！”
柳天江声音急促，死死的看着萧凡，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师的眼神，更像是一个渴求答案的学生。
萧凡微微点头，道：“当然，我愿意帮您。”
“谢谢，太谢谢了！”
柳天江长呼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张紧绷的老脸顿时松弛，毫无任何形象可言，但萧凡的神色却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