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雅这个时候也跟顾胜昔提出了差不多相同的理念。
“我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后期那颗珠子已经开始影响我，最初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要人格分裂，因为心里总有一个声音让我去接近一些人，让他们使用我的‘灵泉水’，我是觉得如果一直有人不断怂恿你去做一件事情，而你不确定这件事是好是坏，这件事基本是坏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这一点顾胜昔表示同意。
在最开始知道自己死了，然后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又活过来，不但把炸得面目全非的温泉小别墅带过来，顺便还多了个系统，顾胜昔一直担心它会借机操控自己做出一些违背自己三观和公序良俗的事情来。
直到后来那个统子对她态度很恶劣，还十分敷衍，并且获得积分不是通过劳动就是通过帮助别人，顾胜昔才一点点放下心来。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礼下于人必有所图。
一如某多多拉人头砍一刀的时候，白雪公主她后妈哄她吃苹果的时候，黑心中介骗你进厂的时候，某北小哥诳你去噶腰子的时候，他们肯定无比贴心并且画一堆你特别渴望的大饼。
反面例子就是现在这个世界的服务行业比如营业员、售票员、国营饭店服务员，几乎个个板着脸，对人爱理不理，呼来喝去。
若说后世顾客是上帝，那么此刻的店员们就是玉帝。
而这些冷脸让人十分安心，因为这样的人基本不会祸害你。
顾胜昔的统子就有点这个意思。
“我哪有？”机械音反驳：“要不我敬业一次，帮你收了那个玩意？”
这个提议让顾胜昔心中一动，可是她回头看看自己在上面发表的言论，心中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
同时心中闪过很多令人不太愉快的图案和形象：带着巫师兜帽的鹰钩鼻子后妈，热情呼唤你来玩的小哥哥……
系统感觉有被内涵到。
何小雅还在讲述着她跟那颗珠子的前世纠葛：“我觉得我越来越难以控制住它，而且有时候自己心中会忽然腾升一股戾气，总是觉得别人都亏欠了我。”
所以那段失败的婚姻，何小雅对卫凌霄有怨怼而无恨，她后来要面对那种即将不是自己的恐惧，又要压制暴戾的脾气，容貌急速衰老，性格越来越古怪，卫凌霄会出轨或许也跟这些有关吧。
“所以我不想再让那个东西有机会进入我的灵植空间，我害怕一切再失控。”
何小雅攥着拳头：“可是我又不忍心让一些无辜的人再被那个东西吸取生机，人有的时候真矛盾啊！”
“帮她，我可以帮她。”系统发出蛊惑的提议。
“老兄，你这台词我依稀仿佛觉得有些熟悉。”貌似之前怂恿她去救助君凛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系统：……
“我那是看在她是你朋友的份上。”机械音好像都带着点气急败坏的味道了。
顾胜昔用眼神示意何小雅暂时不要再说了，厨房里张红梅也已经开始准备晚饭的材料。
何小雅于是改而谈论其他内容：“小昔，你能不能搞到点排骨，我这边还留了点无筋豆，还有新鲜的大土豆。”
顾胜昔闻弦歌而知雅意：“你这是想吃豆角烀饼？”
“聪明。”
“行，没问题。”
跟张大厨表达了群众的想法之后，那边手脚利落的张红梅已经开始烧水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