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帝夙，你所拥有的，是他所羡慕的，可他是你，他在羡慕自己，这样的复杂让他想要杀了你以此看清自己，却不知道如此做会彻底变得不像自己。”
帝夙一怔，他从未从帝宿那里感觉到过丝毫羡慕，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意与痛苦。
“帝夙。”凤轻清轻触他的眉眼，两人的神情是如此相似。
他忽而一笑，半靠着软榻，握住她的手贴着脸：“我不喜欢叫你凤轻清，我还是喜欢叫你小清儿，那个傻子怎么会觉得叫凤轻清更亲切呢。”
“那个傻子也是你啊。”凤轻清一笑。
帝夙眼里蕴含着深深的情意，“小清儿，我的这份感情是帝宿的，我越爱你，便代表他的感情越深，我一无所有。”对凤轻清的感情让他想要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可是到头来，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他的，包括这份独占欲。
说来好笑，明明是同一个人却被分为两个，还同时具有相同的独占欲。
“你是他，他所拥有的，便是你所拥有的，你拥有所有。”凤轻清道。
帝夙笑了，带着几分释怀：“的确。”
“能告诉我，你所拥有的一切吗？”凤轻清明白，能让帝夙想要成为独立个体，肯定不止是感情与独占欲，帝宿告诉过她，帝夙拥有他所没有的那部分记忆。
不止是千年之前的，还有更早之前的记忆。
“你想知道？”帝夙半撑着下颌，抬眸看她。
“嗯。”凤轻清点头。
帝夙看向那边数着宝石的青龙，长长叹一口：“也好。”
早点告诉她，她也能有所防备，以后或许会少一些痛苦。
帝夙坐到她旁边，额头碰触她的额头闭上了眼，却不想，刚刚碰触，一道光从两人额间闪过，径直刺向帝夙的眉宇。
他立刻伸出手捏碎了那道光，看向凤轻清的眼神里带着几分震惊。
“光元素向来温和，怎么会”凤轻清顿住，看着双手自主环绕的光元素有些傻眼。
“你的仙灵根还没有封印？”帝夙握住她的手，将仙灵根封锁。
他尝试再次接触凤轻清传递记忆，却还是被一道光元素所伤。
“头疼。”帝夙坐了下来，紧蹙眉头。
“为何会攻击你。”先前从未有过这种症状。
“我不知道。”帝夙抱住头，他感觉有些记忆流失了，难道说，他也没有拥有完整的记忆吗，那那些记忆在哪里。
“小清儿，如果我与帝宿融合，他一定会离开你的，他不属于这里，他属于”属于哪里？为何，他想不起来了
“他是”是什么
为何，突然忘记了那么关键的事，先前他明明都记得。
“小清儿”帝夙紧蹙眉头，事情恐怕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没事，想不起来便不想了。”凤轻清抚摸他皱着的眉头，虽然她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现下看来应当不行了。
不过，刚才帝夙所说的一定会离开让她记在了心头。帝宿两次都想着离开她来逃避问题，她的确有些后怕了，下一次遇到问题，是不是还要躲开，虽然他已经保证过会与她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