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赫无数次想再找秦书羽谈谈,都被白润熙以孕妇身体不适不方便被打扰拒了回来。
但他也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更是直接当着白润熙的面请求秦书羽的原谅。
“秦礼赫,我一直觉得从我回到秦家后对你没有过一丝一毫出格的示好,为什么你非要揪着我不放?还做出一副我不知廉耻地勾引你又甩掉你的可怜模样?”
秦书羽把最后一块拼图放进卡槽,语气轻蔑,吐字犀利,“又或者你其实很恨我?所以想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来让外人都唾弃我,侮辱我?”
“我不是…”
“那是什么!”秦书羽一下子站起身,死死盯着他,“你明知道我是你小姑,你明知道我已经有未婚夫,现在还有了孩子,你不仅不收敛,还敢跑到我面前来,当着润熙的面说出这些足以让我身败名裂的话!你当我是什么?你当润熙是什么?我们不配让你尊重是不是?秦家太子爷的身份让你忘了尊长敬老是不是!”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想给你找最好的保姆照顾你…”秦礼赫焦急地解释着,他怎么敢做出让她身败名裂的事,只不过想默默地看着她而已。
“留下来,然后呢?”秦书羽气笑了,“好和你偷情是吗?做见不得光的乱伦野鸳鸯?”
“我没这么想过!”
秦礼赫委屈地眼眶发红,这个人怎么就那么会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字字都诛心。
“小姑,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
“滚!”
秦书羽拿起桌上拼好的画狠狠朝他砸了过去,“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再听你说任何鬼话!”
拼图砸在秦礼赫脸上,锋利的边角划破了他的眼,留下一道血痕,他哽咽着低下了头,像条被主人厌弃的大狗。
地上的拼图散落了一半,还剩一半不太完整的画面,是幅有年代感的全家福。
“消消气”,白润熙给秦书羽顺着气让她坐下,又走到秦礼赫面前,挽了挽衣袖,紧接着就是一拳打在他脸上,“以前还不太明白你对我莫名的敌意是为什么,但是你今天竟然直接当着我的面,对我的妻子有这么龌龊的心思,我想,是个男人都忍不下去,尤其你还是书羽的亲侄子。”
知道是早就知道,但话得这么说。
今天的戏是主人早就预料到的,所以才会有这么一拳。
秦礼赫被打得踉跄了几步闷哼一声,脸上很快青紫起来,他没还手,抬眼却是带着恨意看着白润熙。
转眼接触到秦书羽厌恶的眼神,他瞬间消了气焰,看着秦书羽气得脸都发红的样子,他不敢再说什么。
他不能再气她了。
秦礼赫擦了擦糊住眼睛的血,默默蹲下身将拼图捡了起来,然后说了声“对不起”就走了。
“主人,他走了,消消气,您现在有身孕不宜有过激烈的情绪波动。”
“真有孩子刚刚就被他气没了!”
秦书羽翻了个白眼,胸腔剧烈地浮动着。
本来她对这个计划还有些犹豫的,但秦礼赫竟然还真的敢再来找她,秦书羽觉得计划还可以再狠一点。
这个人,光虐身侮辱打骂是劝不退他的,还得直接在他心上划刀子才能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秦书羽想到他死倔的脸,她冷笑一声,“呵,不知悔改,那就好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一辈子吧。”
好好的完美人生你不要,那就带着悔恨终老吧。
爱上不该爱的人,是绝对的错误。
秦书羽和白润熙收拾好东西下楼时,老爷子已经在楼下等他们了。
天空乌云聚拢,风里都带着阵阵凉意,老爷子看了看天有些担心,劝说着秦书羽改天再走。
秦书羽安慰了老爷子几句,说会一路报平安,且机票已经买好,好说歹说老爷子才放心一些。
留是不可能留的,算好了的天时地利人和。
一家人说完离别话,秦礼赫也没出现。
白润熙按照原定路线精准找到那辆载有即将分娩的孕妇车,在堵着的红绿灯路口,摇下车窗向驾驶位的男人好心地说出了一条不堵车的路线。
男人连连道谢,在绿灯亮起时转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