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情况,还是要多休息。”
屈同给张博扎了两针,一边收着银针,一边对张博道。
“这不是没办法吗?”
张博轻轻的翻了个身起来,上次被撞的髋关节脱位,云珩是帮他复位了,也用了药,可这几天四处跑,刚才又疼的不行,还好屈同随行。
“今天就休息吧。”
屈同收了针袋,道:“这两个月咱们也跑的差不多了,该去的地方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也去了,要不就这样,你也好好休息几天。”
“那就听您老的。”
张博笑了笑道:“咱们就休息两天,巡视组放个假,到时候我再回去汇报工作,要不我这回去,也歇不下。”
“我只是医生,只有建议权,没有做主权。”
屈同在沙发上坐下,笑着道:“医生说该说的,至于患者听不听,能听进去多少,那就没法说喽。”
“您老这是变相的说我是不听话的患者啊。”
张博笑着道。
正说着话,屈同的手机响了,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云珩。
屈同的手机就在茶几上放着,刚才扎针,张博就趴在沙发上,这会儿起来,正好能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您老昨天收的那个学生。”
张博笑着道:“这才过了一天就给您老打电话,看来是向老师请教来了。”
“或许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想找我这个老师仗势欺人呢?”
屈同笑了笑,有开玩笑的意思,也有半分较真。
昨天才拜师,今天打电话,难免屈同不多想。
当时那个场景,屈同是真心动了,考虑少,可事后想一想,其实有点草率了。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和云珩也才一面之缘,接触的时间短,谁知道性子究竟如何,是装的呢还是本性如此。
“您老就别瞎猜了,接起来听一听不就知道了?”
屈同拿起手机,接通:“喂。”
“喂,老师,我是云珩。”
云珩这会儿并没有在卫生间,而是一个人进了处置室,给屈同打着电话。
既然拜了师,那向老师请教就是天经地义的,云珩在这方面也不做作,倘若没有屈同,这个电话云珩有可能就会打给梁万明。
真要没人请教,谨慎起见,云珩也会说明情况,不行就让患者再去找别的医生。
“我知道,什么事?”
屈同笑呵呵的问。
虽然刚才和张博半开玩笑,可接了电话,屈同却不会直接表现出来,总要先听听云珩是什么事。
“老师,是这样的,我这边遇到一位患者。”
云珩详细的把情况说了一遍:“我的判断是精血不足、真阴亏乏,这个病症应当是真阴亏下、风阳扰于上的阴虚动风证。”
说着云珩顿了顿,继续道:“您也知道,我今年才毕业,临床经验少,这个病症我虽然有判断,但是吃不准,所以想找您把把关。”
“你把患者的情况再说一遍。”
屈同其实听的很认真,刚才云珩说的他都听到了,可这会儿却禁不住有些震惊。
这个病可不简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