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辰打坐入定一夜,清晨只感觉精神倍爽,神采奕奕。斗米老道士给的内功心法果然神妙。
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达到了九品巅峰,随时有可能突破瓶颈。
从清吧出门,如羚羊跃山奔跑,灵巧在熙攘的街区穿行。
一路狂奔回到家中。
正巧遇到姐夫出门,姐夫张正念一脸鄙夷,摇摇头,心道一句粗鄙的武夫。
定是又去了勾栏青楼风花雪月。
快正午时十分,张元辰在家调息打坐,只听外门常威杀猪般的叫喊
“奉先!奉先救我!”
见面询问得知,常威老爹半夜被锦衣卫带走,宫里紫檀木造假事件正巧是从常家买办的。
张元辰再三询问下,常威始终咬定自己家绝对送的是货真价实的紫檀,定是被人陷害。
二人进屋,张元辰细细盘问,得知大概来龙去脉。仅凭常威一口之言,信息太少。
想要翻案,找出真凶,必须去锦衣卫府,弄到卷宗。
一介草民,锦衣卫镇抚司见主审官,谈何容易。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硬着头皮去试试。
京都东区,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口,二人在门前焦急徘徊,对守卫苦口婆心解释。
守卫们有些不耐烦。
“再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两个守门锦衣卫,单手做拔刀举动。
恰在此时,从府内走出一位刀疤脸的英武男人目视张元辰与常威。
二人见来了管事之人,正欲上前说情。
刀疤脸男人率先开口:“张元辰?进来吧”
此刻张元辰没心情细想自己为何如此出名,领着常威,跟着刀疤脸杨志虎入了镇抚司。
张元辰开门见山的说道:“大人!常家冤枉,草民想看卷宗”
杨志虎眼角一撇回道:“案子未结,卷宗岂是随时让人翻看的?”
张元辰斩钉截铁的说道:“大人,事关大庆皇室尊严,不可不察”
张志虎说道:“若是看完,说不出个所以然,你难逃共犯之疑”
我擦,这摆明是硬把张元辰和常家绑在一起了。很明显,全押了,你跟不跟!
常威拉了拉张元辰,给出一个好兄弟心意我领了,犯不着和我一起死的眼神。
张元辰没有丝毫犹豫,坚定的说道:“就依大人所言”
常威满眼感动,一时间呆住了。
张志虎从案几拿出一摞厚厚的纸,记录的是审讯内容以及事件经过。递给张元辰说道:“给你一个时辰”
张元辰回道:“两个时辰”
杨志虎微怒道:“半个时辰!”
“成交”
接过卷宗,二人就在镇抚司角落,找一墙根,席地而坐,急切的翻阅起来。
依常威的智商,看与不看并无区别。
【十五日前,申时一刻(下午三点多),常有亮运送七根紫檀木与工部外员董宇轩,在外设仓库交接货品,每根长一仗有余。当晚,常有亮宴请董宇轩。次日,巳时(第二天早晨九点)送入宫内直达阿房宫。七日前,一处原木裂开,事态败露。后经过查验常家所送紫檀,皆是仿品。共涉案价值一万六千余两白银。案件初定,为买办常有亮欺上瞒下,以次充好,依律当斩。董宇轩查验疏漏,罚俸一年】
就这?然后看了董宇轩和常有亮一些供词。他娘的,常有亮除了满篇的喊冤枉,没有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董宇轩句句都是自己疏忽大意,让奸商有机可乘。自己失职不关痛痒的废话。
张元辰闭眼沉思,这远远不够,可眼下只有半个时辰时间。出去调查整个经过简直是无稽之谈。
张元辰问道:“常威,董宇轩这个人,你了解吗?”
常威答道:“是工部侍郎下属外员,这几年一直与我家对接工部买卖。还算了解。”
张元辰接着问:“此人有何嗜好?”
常威答道:“还能有什么,贪财好色,嗜赌成性,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当晚送完货,你们在哪吃的饭”
常威有些迷茫,你问这个干嘛,和案件有关系吗?
思索了会说道:“就在城东运河边的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