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没说话,心中有一种无力感。
那之后,李绍阳再也没有找过她。
李检明大概已经没有那么多金钱和精力去应对他在外面养的那些女人,那些女人开始作乱起来,天天打电话给他。
李若风听见他拿着手机压低声音吼道:“那些首饰不是钱吗……”
到了下半学期,学校有一个项目,就是去与学校关联的g市的大专院校学习,为期一个月,以自愿为原则。
李若风向刘正元请了一个月假。
这是她十几年来过得最轻松的一个月。
在那里,她认识了正在上大三的李进。
一个月的学习期满后,她随口对李进说:“有时间去临城找我。”
李进说:“好。”
她没想到,一周后的周末,李进真的到了临城找她。
他来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把他带回家,对他说:“你睡我房间吧。”
李进也没有客气,她把房间让给他,自己睡在客厅的长椅上。
第二天早上,她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原来是李检明拿着扫把在赶李进走,黎爱福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着难听的话。
她猜想,李进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吧。
李检明忽然迷信起来,带了一个台湾人来家里看风水,台湾人让他把厨房的门口改了,还说他以后没子女送终。
李检明马上让人来把厨房的门口改过。
原本厨房靠后阳台的门口在左边,中间一排窗户前是流理台,光线又好又方便,他把窗户拆了,把门口改在中间,这样一来,光线又暗又压抑。
李若风觉得整栋楼房的格局都一样,人家也没人要改。黎爱福也不喜欢改,毕竟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原来更好。
以前李检明只赶李若风一个人走,他和黎爱福是从来不赶李若宏的,自从听了那个台湾人的话,他就连李若宏也一起赶了。奇怪的是,黎爱福赶李若风的时候也开始赶李若宏走。
殷笑在以前,无论他们夫妇俩怎么赶李若风走,她都不会出声的,她明明知道李检明一直以来对李若风的态度,但她仍然一直坚持对李若风说李检明很疼她。
而如今到了李若宏,她终于说了一句:“生了那么多个,没有一个是这样对待自己子女的。”
这话她并没当着李检明的面说。
李检明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她也知道,但她始终没有说过他半句。
李若风在公司附近的城中村租了一个小单元房,那是一栋很旧的宿舍楼,四层高,最上一层的楼梯转角晚上有时会有吸毒人员在那里,地上有烟头、针管和针头。
李若风租的小单元房在二楼,她在一个周日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搬了进去,她只带走她自己买的东西。
楼道外面很暗,所以她晚上基本不出去。
李若宏是不可能走的。
没多久,李检明给他找了一份在超市一个柜台卖酒的工作。其实李检明的人脉还在,给他找个好单位工作并不难。
李检明买的那栋楼早前已经装修好,李若宏晚上都去那里睡。
李若风仍然经常陪李检明去医院看病,但她并不会多说话。
期间,李检明经常在他那四个姐妹来看他时说:“只要表面上讲好话令我开心,就算背后拿刀子捅我我也乐意。”
李若风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但她不可能对他说好话,她说不出来;至于背后捅刀子,没人值得她那样做。
她搬走以后,黎爱福去请了一个保母,后来换了很多个。
她搬出去了,就不会再每个月交给黎爱福伙食费,也不再给他们交水电费,只是逢年过节提早给他们钱,偶尔留下吃顿饭。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省下很多钱,因为房租还不够他们家的电费多,与那些钱相比实在少太多了。
黎爱福和殷笑之间的矛盾更多,越发水火不容。
殷笑有很多永远不会改的坏习惯,她很不讲卫生,经常顺手就把用过的刀和磨刀石剪刀等危险的东西放在后阳台的栏杆上。后阳台下面是小巷,也是那里唯一的一条路,万一不小心东西掉下去是会伤人的。
以前黎爱福就因此骂过很多次,但是因为以前有李若风天天收拾,她倒是没那么火大,现在李若风走了,请的保母也不上心,她就越发抓狂了。
殷笑能和黎爱福抗衡那么多年,而且还一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她表面上一贯柔弱,实际上暗藏百毒。
李若风不去理会她们之间的恩怨,她的网店生意好了起来,她更忙了。
她没有告诉别人她开网店的事,她不想别人觉得那会影响到她正常的工作,她都是利用自己下班以后的时间去处理的。
很快,她在几个网站同时销售,多少也能卖些出去。
后来,她又代理了一间制衣厂的男士衬衫和西服等男装,因为价格实在,偶尔能接到比较大笔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