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刚走到休息区，就见娇云瑶的门口，站了很多工作人员。
为首的是娇云瑶的经纪人，好像叫什么伦。
“这都十多分钟了，云瑶怎么还没好？外面就要开场了。”
艾伦急得直跺脚，每次娇云瑶换衣服，都要清场，自己亲力亲为。
但不论多繁重的演出服，她都很快能换完，今天是怎么了？
“艾伦哥，要不您进去看看？”
一旁的工作人员担忧道。
艾伦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
姜黎见场面有些混乱，识趣的没有上前。
但演出前娇云瑶要是出了意外，事情就麻烦了。
她刚要想办法联系凌念升，休息室的门突然就开了。
“抱歉，演出服扣子掉了，我刚处理好。”
娇云瑶一身墨绿色的抹胸鱼尾长裙，长长的秀发上点缀着珍珠和海风装饰。
宛如海底人鱼公主，美的众人都有些失神。
“没……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
艾伦笑得嘴角都合不上了，转头立刻变了脸。
“服装组是怎么回事？看看这件衣服谁准备的，直接给我开了！”
说完，他又笑吟吟的挽着娇云瑶的手，边说边往舞台候场走去。
姜黎看着越走越远的娇云瑶，也打消了叙旧的念头。
就在这时，她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
味道是从娇云瑶的休息室传出来的。
姜黎看了一眼四散的工作人员，趁人不备溜进去休息室。
休息室里，摆满了各种演出服和妆造用品。
数面镜子贴在墙上，显得房间异常广阔。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黎总觉得这个房间里，有人在盯着她。
她吸了吸鼻子，血腥味是从试衣间里传来的。
姜黎小心翼翼的走向试衣间，不由的将手伸进了包里。
里面放着一瓶防狼喷雾剂。
咔嚓！
姜黎一惊，下意识低头。
发现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抬脚，脚下是一片巴掌大的半透明鳞片，已经被她踩裂了。
她捡起来，鳞片是灰黑色的，还隐约带着鱼腥的恶臭。
是人鲛的鳞片！
她目光看向试衣间。
难道娇云瑶长时间没出来，是因为那个人鲛来了？
甚至他一直藏在试衣间里？
姜黎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人鲛咀嚼人类的画面，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她神经紧绷的攥紧了喷雾剂。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立刻联系凌念升他们，或许可以将人鲛抓住。
但如果他真的在这里，凌念升抓住了他，或者惊动了他。
娇云瑶一定会警惕，甚至改变计划。
那下一次她想残害人类时，他们就没有机会知道了。
想到这里，姜黎深吸了好几口气，只能自己上了。
她一步步走向试衣间，腥臭味和血腥味越来越浓重。
直到她抓住试衣间的把手，猛地一拽！
一股海腥味扑面而来。
但试衣间里，空无一人。
除了娇云瑶换下的衣服，只有一个带着血丝的空瓶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姜黎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瓶子。
而她头顶上方，传来了隐忍细微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