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关掉影像，将手中的珍珠放在姜黎眼前。
“纯血统鲛人的眼泪是最无瑕干净的，但娇云瑶的眼泪却布满了黑气，我怀疑她接触过人鲛。”
姜黎疑惑不解。
“人鲛，就是人类和鲛人的后代？”
严修点点头。
“人鲛的眼泪也会变成珍珠，但因为血统不纯，所以珍珠大多是灰暗色或者死黑色的，很不吉利。”
“而且人鲛是被人类和鲛人共同排挤的存在，在人类眼中，人鲛是怪物；在鲛人眼中，人鲛也不过是种族为了繁衍后代壮大族群的下下策，是奴隶的存在。”
“所以人鲛天性戾气重，外在身形酷似人类，但会有鲛人或者鱼类的特征，而且面容比较丑陋，智商也比较简单，很容易被鲛人利用。”
严修说了一大堆后，静静地看着姜黎，等她自己消化。
姜黎蹙眉，总觉得严修是话里有话。
“所以，你觉得娇云瑶表面对人类没有仇恨，混迹在人类中苟活，实际是找到了听话的人鲛，利用人鲛害人？”
“所以她的眼泪上才会有被人鲛感染的黑气？”
严修目光赞许的望着她。
还可以，没有完全被情绪操控大脑。
见严修默认，姜黎有些忧心忡忡。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娇云瑶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毕竟纯血的鲛人就她一个了，怎么也杀不光所有人……
猛然间，姜黎脑海里窜出一个人影。
一身黑衣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皮肤白青，两颊有鳞片！
“护城河那些人是被人鲛杀的！”
姜黎话音落，转身就要出门。
“站住！你去哪？”
严修狠戾的喝住她。
姜黎这才想起来，她答应严修的话。
“我……我只是……”
想去见凌念升，想把这件事告诉他，怕他有危险。
但这话姜黎没敢说出口，只能站在门口支支吾吾。
严修阴鸷的目光，盯得她汗毛倒竖。
“收起你的小心思，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从现在起，你能管的只有这家古董店相关的事情，其他事情，不能插手。”
“嗯……我知道，我只是看时间不早了，该去上课了。”
姜黎长吸了一口气，顺势扯了个谎。
严修伸手捏了捏眉心，轻叹了口气。
“注意安全，还有，不要小看了娇云瑶的能力，她是顶流歌姬，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一个偶像的引导力，比你想象的要恐怖。”
说完，他挥挥手，让姜黎走了。
姜黎站在门口，瞬间恍然。
回到学校后，同班同学立刻和姜黎通了信。
秦尧在全班同学面前，给她下了本学期不及格的通牒。
表面是杀鸡儆猴，只有姜黎自己知道，秦尧是在担心梦小桃。
梦小桃已经走了好几天了，秦尧的脸色也越来越臭。
搞得姜黎除非必要，都绕着秦尧走，生怕被他再‘报复’。
但世间的事就是如此，你越不想见到的人，就会时刻出现。
姜黎没躲几天，就被秦尧堵在了教学楼后的拐角。
看着专门来堵她的秦尧，姜黎欲哭无泪。
“秦教授您……有事？”
秦尧推了推眼镜，面若冰霜。
“小桃在哪？”
？？？
姜黎满脸问号。
“她不是跟着庄教授的考古小组学习去了吗？”
“我知道，但是最近我根本联系不上她。”
秦尧眼底乌青，一看就没睡好。
但明明梦小桃前一晚还在跟姜黎抱怨，考古外出学习有多痛苦。
姜黎这时候才明白，合着这大哥是来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