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站稳后，乖巧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其实她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严修那个吃人的目光，还是让她心虚的要命。
“姜黎，你没事吧？他是……”
凌念升见场面控制住了，连忙上前询问，目光在她和严修之间扫过。
姜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是……我打工店铺的老板，严修。”
“那个，这是刑侦队的队长凌念升，我……朋友，嗯，朋友。”
姜黎十个指头都要拧成麻花了，尴尬的给他们相互介绍，内心越来越虚，总觉得这两个男人气场不太合。
凌念升垂眸望着姜黎纠结的小动作，目光温柔了许多。
他继而看向严修，眼底带着审视。
“严老板，谢谢你照顾姜黎。”
严修不屑冷笑，伸手将一旁的姜黎搂在了怀里。
“照顾阿黎，是我分内的事，倒是姜队长，作为朋友还是不要越界的好。”
“那也比老板员工关系近吧？职场性骚扰，是要判刑的。”
凌念升薄唇带着讥笑，毫不退让。
“呵……阿黎，我骚扰你了吗？”
姜黎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这种修罗场怎么就让她赶上了！救命！
“那什么，凌队长，要不要先干正事，赵德天状态不太好……”
姜黎一句话将众人的目光转移了。
而凌念升的目光，这才从严修搂着她的手上移开。
在凌念升去查看赵德天时，严修在姜黎的耳边冷哼了一声。
“回去再跟你算账。”
随即也放开了姜黎。
姜黎深吸了一口气，活过来了。
此时，樊磊被警员控制，整个人都很呆滞，他身上的黑东西突然就不见了。
“那时魇魔的残存意识，已经被我灭了。樊磊用魇魔让赵德天见到了惨死的乔婉月和徐若楠，只要赵德天睁眼，就能看到她们。”
“但因为樊磊恨意太重，些许魇魔的意识被他吸引，才导致他情绪失控。”
严修倚在墙边，轻声和姜黎解释。
姜黎这才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凌念升让医生给赵德天打了镇定剂，直到赵德天再次睡过去，他才看向姜黎。
“你怎么知道，樊磊要杀他？”
姜黎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因为对这件事的好奇，我就去查了一下两起案件，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我可以说说我的推论。”
她自然不能将真正的原因告诉凌念升，更不能说有关地缚灵的事。
于公，这和凌念升查的案件没关系。
于私，她不想人类卷入鬼怪的事件中，尤其是凌念升。
姜黎站在樊磊面前，轻声开口。
“十年前意外死亡的乔婉月，是你的姐姐对吗？”
樊磊惊讶的看着她，随即点点头。
“十年前，音乐系女神乔婉月被烧死在了钢琴室，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姜黎看向沉睡的赵德天，目光犀利。
“十年前，赵德天作为学校的关系户，当上了乐理老师，并且看上了乔婉月。”
“但乔婉月不从，他便放出了很多谣言，诋毁乔婉月，导致她在师生间的风评极差。”
“直到某一天，赵德天说可以帮她破除这种传言，还她清白，条件是让她在礼堂的钢琴室等他。”
“至于两人在钢琴室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据当年的学生回忆，乔婉月似乎是被绑在钢琴上，烧死的。”
姜黎说到这，一旁的樊磊猛地吼出了声。
“赵德天就是个禽兽！挫骨扬灰都还要下地狱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