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欣嫩谷学生会的希娜会长，这次特地来参观考察你的工坊建设进度。”
见状，亚可不着痕迹地擦了一把冷汗，赶紧介绍道。
“你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说重点。”
似乎对身高问题十分敏感，哪怕有秘书官在边上缓颊，希娜会长的小脸还是冷冰冰的，继续盯着陆畅。
后者暗道一声卧槽。
原来是冤种不对，是金主大人当面。
这长相也太有迷惑性了，他还以为是哪来的小学生呢！
用‘你丫的怎么不早说’的眼神瞪了一眼亚可，后者也很不爽地回以一眼‘你他娘的怎么没有问’。
两人大眼瞪小眼后，陆畅打了个哈哈，直接用希娜的问题当台阶下，迅速揭过这一茬。
“这个，怎么说呢，我先讲一下我的灵感吧。”
“煤炭，各位应该有见过吧？咱们这一片地区，这种矿物是非常多的。”
众人皆微微颔首。
这倒是确实，黑石平原的确有大量煤矿。
只不过这年头的煤炭，还不是后世的战略物资。
由于不会处理，用它取暖，会让人中毒，用它冶铁，会导致铁料废掉，基本上属于食之无味的鸡肋。
在点出‘蜂窝煤’和‘脱硫炼焦’这两个科技之前，旧世界各国是没希望开启煤钢时代的。
“冬天即使再冷，老百姓们也不会贸然烧煤取暖，都是烧木柴，因为烧煤产生的气体会把人熏晕，甚至熏死，”
“从这一点上来看，我就有了猜测：空气中应该有很多种成分，有的是人们呼吸所必须的，而有的又是会阻碍人们呼吸、甚至使人中毒的。”
陆畅没有直接用科学的语言，解释一氧化碳的成因和作用，而是顺手编了个更好被她们理解的无脑小故事。
效果倒是不错，大伙都若有所思。
“但你怎么证明这一点呢？”
希娜继续发问。
“这就是另一个有意思的地方了。”
陆畅笑了笑，拿起两只装满水的烧杯。
他依然没有念咒，双手同时发动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二环法术：
‘暮冬学派·急速降温’；
‘明焰学派·急速升温’；
这一手默发瞬发+多重超阶施法，让注视着他的希娜美眸一亮。
不过除了她之外，在场的所有人其实都见识过陆老爷那一身离谱到夸张的超魔专长，见怪不怪。
此时，陆畅手中的两只烧瓶里，
左边的瓶里水已结冰，冰层正在由外向内不断蔓延；
而右边的瓶里水已沸腾，正在随着大量蒸汽喷涌而出的过程，液面逐渐下降。
与众人对视一圈，他没再搭理这两个烧瓶，很随意地撤去魔法后，就将它们重新放回桌上。
“显然，水有三态，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点，”
“而不仅是水，金属也有同样的特性，都会伴随着升温而液化、甚至汽化。”
“可见物质在升温或降温的过程中，是会变化形态的，但各自的液化点，也就是熔点，与汽化点，也就是沸点，应该是各不相同的。”
“那么空气，理论上来说是不是也有三态？也会液化、甚至凝结？”
“这就是我的猜想，所使用的理论依据：”
陆畅肃然道，
“如果说所谓的大气元素是一个整体，不可拆分，那么它即使可以伴随降温而液化、或是凝结，其沸点和熔点也是固定的；”
“但倘若将一团空气整体降温，有一部分先液化，而其他的某些部分则需要更低的温度才能再液化，这就说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空气虽然无形无相，但包罗万象，彼此之间种类大不相同，至于所谓最小的不可分割元素，也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