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逸林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年悠然拍了一下高逸林的手臂,催促道,“别说一句问一句的。”
高逸林摸了一下鼻子,他这不是有点心虚吗,向未来的老丈人提这样私密的问题,实在是有点考验人。
“那好,我就直说了。这两个月我先后调查了梅暖和戴立杰。初时我以为只是梅暖的一些痴心妄想,但是在调查过程中又发现了戴立杰的身影,所以才开始调查戴立杰的,这一调查,我才发现有些不太对。”
“我不知道戴立杰和年叔你们相处时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我调查的资料上说,戴立杰就是一个品性极差的伪君子。他当初为了学画画逼着父母卖房子,临了还不孝顺年老多病的父母;他还有家暴倾向,即使妻子在孕期也会大打出手。”
年青山听到这里,气愤地插嘴道:“我还曾经问过他有没有妻子,他说有,他很爱他的妻子,但妻子嫌弃他没有钱背叛了婚姻,所以他才离开了那个伤心地来到京市。”
高逸林嗤笑道:“他对他妻子的伤害很大,他妻子很恨他,她一直想离婚却没有离掉,直到他把她打流产才离掉的。”
“真是个畜生!”年青山恨恨地捶了一下休闲椅的扶手,“亏我当初还很同情他,所以才在他的游说下开了年代画廊。”
“那梅暖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他们当初一个是文化馆的干事,一个是正在读书的学生,难道他们是亲戚?”
高逸林摇摇头:“他们不是亲戚。戴立杰在当地的少年宫办了一个绘画班,他是里面的老师,而梅暖正是他的学生。”
“原来是这样!”
年青山心想,这就说得通为什么梅暖明明不符合条件,却被画廊里聘用了。不过这也要怪自己,如果自己不是总和清波赌气,也不会让戴立杰钻了空子。
“年叔,我听画廊的人说,你画画很喜欢用梅暖。”
“胡说!”年青山跳了起来,“是戴立杰对我说,梅暖是个学生,家里又没有多少钱,所以我才~”
“其实我对戴立杰说的话也是半听半信,但梅暖是个不错的模特,能给我一些创作灵感。”
“我对戴立杰有怀疑完全是基于他的品性,试想一个品性如此糟糕的人生活在我们身边,那就相当于一颗定时炸弹啊。”
年青山听到这话打了一个冷颤。
高逸林继续问道:“那年叔你对戴立杰了解多少?”
“你们以前同学的时候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
年青山想了想说:“小摩擦肯定有,你就是现在叫我说,我也记不太清了,毕竟真是小的可以忽略了。”
“只是老师经常批评他,说他绘画太古板没有灵气,只是一味模仿没有出路。”
“你说的老师是~”
“悠然的外公,清波的父亲。”
年悠然插嘴道:“那是不是戴立杰嫉妒爸爸的才华,所以才算计爸爸的?”
“你爸爸哪里有什么才华!”年青山很受用地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发,骄傲地说,“要说有才华那也是你母亲。”
“我算不上老师最得意的弟子,你母亲和我结婚后也很少画画了,他没道理嫉妒我们呀?”
“也许只有你和他关系最好,也许只有你不计较他的一些缺点愿意帮助他,也许~”高逸林顿了一下说,“也许阿姨对他有不同的认识,年叔可以问问她。”
“你是说~”年青山轻声说,“戴立杰也喜欢清波。”
年青山摇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我和他到老师的画室学习的时候,清波一般也会在里面,他几乎不正眼看清波,而清波对他也爱答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