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给余笙讲了她之前的事情,自然也提到了前日在关虎山遇袭的事,就是因为这个,才导致了她昏迷不醒,还差点一命呜呼。
余笙总算是弄清楚下午哭包哥哥说的那番话了。
“关虎山,咱们遇到袭击,难道就这么算了?”余笙问。
香草:“……”这种事情是我一个奴婢说了算的吗?
余笙看香草那张愁得快要挤成一团的脸,才发现自己的问题的确是有些为难她了。
香草没法回答,那就找个能回答的人好了。
余笙将自己下午刚认下的家人们在脑子里筛查了一遍,最后决定,还是去找哭包哥哥算了。
景弘好不容易刚把晚饭吃到嘴里,导致他挨饿又挨揍的罪魁祸首就来了。
余笙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忍不住就两眼放光,但当她发现都过了这么久了,之前吃下去的包子竟然还顶在她喉咙口时,眼前的饭菜顿时便不香了。
余笙吃不了,不高兴,自然也不想看见别人吃得香。
一直被余笙盯着的景弘,顿感压力巨大,为了避开她灼人的视线,赶紧大吃几口完事儿。
余笙来找景弘,自然是商量关虎山遇袭这件事的后续处理问题。
香草不过是个丫鬟,知道的事情有限,景弘毕竟是主子,还是侯府世子,又是当日事件的亲历者,肯定知道更多啊。
“前日袭击咱们的人,都抓到了吗?”余笙开门见山。
景弘没想到余笙竟然是来问这个的,顿时目瞪口呆,还好他现在已经吃完饭了,不然还不得被这丫头给噎死。
余笙一脸认真,显然正耐着性子等着景弘回答,于是他赶紧挥了挥手让屋里的人都出去了。
等房里只剩下兄妹二人,他才开口道:“抓什么抓,因为有二皇子带来的人相助,当日那些山匪直接被就地正法了呀。”
余笙琢磨了一下景弘口中的“就地正法”是个什么意思,等她反应过来时,眼睛蓦地瞪得老大,“你的意思是说,都死了?”
景弘不置可否,余笙却突然觉得心里异常的不舒服,她闭上眼睛缓了缓,等压下了那异样的感觉才又接着问道:“所以,幕后之人也没查出来?”
说起这个,景弘就有一肚子的辛酸泪,这两日,侯府不知道派出去了多少人,一个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带回来。
“人都死绝了,哪里去查?七喜比我晚半个时辰经过关虎山,那个时候关虎山就已经被人清理过了,那些山匪的尸首也都没了。”
竟然会是这样。
余笙又问,“当时那些人可有说什么?求财还是要命?”
“那些人出现的时候,啥都没说,直接开打,咱们府上的二十多个护卫,就没一个全身而退的。就在我以为咱们恐怕得交代在关虎山的时候,二皇子来了,因为他带来的那些亲卫,我们最后才能反败为胜,将那些山匪都成功击杀。”
“结果回头一看,你却不见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都差不多直接吓死了。”
“后来漫山遍野的找你,我都快要绝望了,你又自己带着香草出现了。”
说到这里,景弘小心翼翼瞧了一眼余笙,“这事儿咱们对外的一致口径是搜寻你的丫鬟香草,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啊。”
“为什么?”余笙不明所以。
没失忆的余笙太凶了,失忆的余笙倒是不凶了,就是有些傻乎乎的,景弘有些无奈,忍不住挠了挠头。
“你傻呀,你好歹是个姑娘家,若是让人知道你被山匪掳走了,回头你的名声就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