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巨大的信息量向张帆袭来，让他无地自容。
可黄老并没有张帆太多反应的时间，原本还是一副和善友好的笑容瞬间收住，面无表情对张帆道：“小张，你是让谁走呢？”
“年纪小，口气倒是挺大~”
即便只是简单的两句话，却让张帆瞬间从天堂跌落到十八层地狱。
像在燕京尤其是像身处官方的单位之中，领导有时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其实颇具杀伤力。
不难听出……黄老似乎对张帆的冒失行为感到不满意。
领导不满意，今天还在新华社，明天可能就把你丢到环卫站“锻炼锻炼”！
张帆一下子吓得额头直冒汗，腿都有些软了，抖得个不行
“黄老……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在跟学弟说笑呢！”
张帆一脸求助的模样看向林远，这个时候，他倒是希望能够跟林远多套上点关系。
果不其然，当黄老得知张帆跟林远“认识”之后，笑容又回来了。
“哟！林小友，你跟小张还认识啊！哈哈哈……”
经过黄老这么一说，张帆已经可以确定，他完蛋了！
林远还真的就是黄老近期最喜欢的《三体》作者兰亭序！
丫的！
怎么可能！
这种明星怎么能写出这样高水准的作品！
张帆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不过为了保住自己在黄老面前的印象，当务之急就是拼命去舔林远！
当舔狗……张帆没在怕的！
还没等林远开口，张帆便笑得眼睛都不见，弓着腰跟林远笑道：“是的啊！林远是我的学弟，我们之间的渊源还不浅……你说是吧？林远学弟！”
张帆拼命地向林远眨眼，祈求林远能够放自己一条生路。
“渊源？”
林远确实想着也没必要跟这个张帆计较太多，毕竟今天过来是为了《三体》这本书。
张帆，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哎哟！林远学弟，这渊源可深咯~”
张帆拉了林远走到一边。
黄老等人也不介意。
“小年轻们喜欢叙旧~”
顾柏打趣道。
“这个能理解，就像咱们年轻的时候哈哈哈！”
黄老倒是爽朗，毕竟他内心可是打算将今年新华社的出版书籍指标压在《三体》上了。
而林远却是一脸不解与疑惑。
“学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年你们刚入学那会，我还追过你们系的那个洛诗雨呢！”
“你说！咱们这是不是缘分？”
“之前学长说话多有冒犯你……我就随口一说，谁知道你恰好是那个《三体》的作者呢！你别太放在心上！黄老这边麻烦你也帮我多说几句，以后好处绝对少不了你……”
说着，张帆似乎是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华子，还小声强调“好处好处”这两个字……
没想到，原本无所谓的林远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冷淡：“你刚刚说……洛诗雨？”
“啊对对对！就是她！跟你现在应该是一个圈的，那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当时仗着几分姿色高傲个什么！现在还不是就是一个戏子……当然，林远，你跟她们这些人不一样哈~”
张帆提及洛诗雨，愤懑不平，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似乎还是对几年前洛诗雨拒绝自己这件事耿耿于怀。
不过却不忘扒拉林远。
华子又递了递……
可没想到，林远一下子往后退了几步，冷声道：“我跟你很熟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