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了龙燃脖子上的淤青,但他没有问出口,怕伤及她的自尊。
连致回神,他对闯子说:“你……能帮我个忙?小忙。”
“没问题。”闯子也没问是什么忙,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连致尽量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他说:“帮我跟着刚才那个姑娘,看看她去哪儿了?行吗?”
闯子一口答应,“可以。”
连致知道龙燃洞察力强,他叮嘱着,“千万别被发现了。”
“放心吧。”闯子信心十足,他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下来。
市局审讯室内。
连致翻着小陶查来的资料,“马海,42岁,南洲人。有老婆,有孩子,工作稳定,看起来不错啊。”
马海显得很暴躁,“警察同志,你们要问话,我理解,但能不能不要这么粗暴啊!那么多人呢?我一点面子也不要吗!”
“谁让你看着我们就跑?”
“你到外面问问去,谁被人追不条件反射的跑啊?”
“别废话!马大爷的死和你有关吧。”
“怎么可能!你别诬陷我!那可是我亲爸,我怎么可能害他呢!”
“据有关目击者声称你和马大爷关系一直不好,马大爷死的前天你还上门让他卖房子给你凑彩礼。你不是有老婆吗?怎么,要和老婆离婚,重新再娶啊?”
“这是我的私事,和你们没关系吧?”
“行,那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有。那这也不能说明是我杀了我爸吧,要说有嫌疑,我那个妹妹嫌疑才最大呢!”
“为什么?”
“她老惦记着我爸的那点财产啊。”
“你没有啊?你们兄妹半斤八两!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爸得了脑梗?”
“我不知道啊,他没说过。”马海一脸懵,看起来确实像刚知道马大爷有脑梗这件事。
连致哼笑着,“你真是你爸的好儿子。”
马海急得快哭了,“我是真不知道,我爸要是告诉我的话,我肯定把他接到我家来住,这样财产到时候就都是我的了。我又何必再和我那个妹妹去争啊!”
连致问:“胞磷胆碱钠和甲氯酚酸不能同吃,你知道吗?”
“什么?什么?我不知道啊!”
连致观察着马海的表情,呆滞震惊,甚至还有不解。
装出来的表情总会带两分刻意,可是马海没有,看起来应该说的是真话。
连致没了耐性,决定套话,“你们在马大爷家吃饭的那天都发生什么了?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和马洋联手下毒,毒死了马大爷。”
“警察同志,冤枉!我是真冤枉!我们当时确实是吵架了,还摔碎了个盘子,但是吵架归吵架,我们还是一家人啊,怎么可能下毒去毒死我们的亲爸呀!”
马海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他看连致不说话,就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话都说了出来。
“菜都是我爸做好了端上桌子的,我就算是真想下毒也得有下毒的时间吧!我爸全程都没离开过餐桌,我就算是真的神通广大,也不能当着他的面下毒啊!”
连致问:“谁能证明你说的?”
“马洋!”
连致挑眉,“同伙会说实话?”
“我、我……我真冤枉!”
连致问的心累,“你既然说自己是冤枉的,那为什么当时不同意我们的法医解剖尸体,你不是心虚是什么?”
马海欲哭无泪,“这不是想我爸人都死了,给他留个全尸吗,老人都注重这个。这也是我那个妹子的主意。”
连致锤了锤脖子,“行,你接着想,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我出去喝口水。王真,你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