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只付了自己的房钱。
“仙长有需，点烧小几上的传讯符，不刻便至。”那领路小厮将他们带至门口，微猫着腰，清嘱了几句便轻着脚步退下。
她和宋却尘说先休息，明日再谈。
正将铜匙插进锁孔旋开，推门入内，却被后头一道碎玉似的声音截住：“师姐。”
她回头。
落日的金黄余晖洒在宋却尘的半边侧脸上，将他的倦懒和柔润衬得更甚了。
面皮倒和他的古怪脾性截然相反。
她问：“怎么了？”
宋却尘的视线毫不避讳落在青灯手上，心下已是清浅意动：“你的手……折断过吗？”
什么？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青灯呆滞瞬间，还是答：“没有……吧？”
至少她来的这几天没有。
但他问这个做什么？
“没有吗？”
青灯竟然从他的轻声自言中听出了些意外和……遗憾？
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把手收回了大氅中。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话就让青灯惊掉了下巴。
“想试试吗？”
宋却尘笑问，语气不能再梳淡寻常。
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
啊，不是，菩萨，我这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这一路上我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身份还是不能让你满意是吗？
她结结巴巴：“不，不太想……吧？”
她听不出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个问句还是肯定句。